應思寧關切地問:“關馨,別喝了。”
關馨說:“這瓶酒的錢,我已經付了。這是我自己出錢的。你們就別管我。我想喝。”
耳靈和應思寧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有一個意思相互傳遞了。關馨心裏有事,可能是憋的慌,借酒消愁。
關馨開了這瓶酒後,問:“你倆,誰陪我喝?”
耳靈把麵前的小酒杯放到關馨麵前,說:“我陪你喝。”
關馨衝耳靈一笑,隻是這個笑容讓臉部有點變形。
“當初認識時,我就有一個感覺,你很夠哥們。”關馨倒了酒後,這麼說了。
耳靈起身接過這杯酒。
關馨隻和耳靈碰了這一杯,之後,就自斟自飲了。
應思寧的右手反腕抵了下巴,胳膊肘兒支在桌麵上,靜靜地,笑笑的,看著關馨。應思寧有了一個感覺,關馨可能要說關於自己的事了。
果然。
關馨一連喝下三杯後,問麵前的兩個人:“想不想聽我說一個故事?”
耳靈和應思寧都點頭。
關馨把玩麵前的酒杯,一會,說了這樣一個故事。
一個三歲的小姑娘,好想爸媽像別的小朋友的爸媽一樣,雙雙牽了她的手,遊玩。這隻是她的想象。她隻能眼巴巴的羨慕別的小朋友。她好想像別的小朋友一樣,騎在爸爸的脖子上。這也是一種奢侈的願望。
有一次,她看見了爸爸。她跟在爸爸身後,奔跑著。希望爸爸抱抱她。爸爸當時是想轉身回來抱她的。可是,身邊的一個女人拉了爸爸一下。爸爸就很聽話的跟著那個女人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見到爸爸。
在關馨說到這裏,有了一小會的停頓時,應思寧問:“三歲時的印象,你還記得?”
關馨搖頭,說:“不記得。這是後來,外婆告訴我的。我就一直記著外婆告訴的這一切。”
應思寧又問:“沒有後來了嗎?”
關馨有了一個苦澀的笑容,說:“我以為,沒有後來了。當初的那個小女孩,腦海裏,幾乎沒了爸爸的印象。”
這是傷感的故事,耳靈蹙額,臉麵向上。顯然,他同情這個小女孩的身世。
關馨又說:“二十年後,小女孩的爸爸出現,要認她這個女兒。”
應思寧說:“好事啊。這個小女孩應該認的。”
關馨搖頭,說:“當初的小女孩,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做不到啊。”
耳靈說:“做不到,可以理解。畢竟這位爸爸太過於冷血了。但是,換一個角度看這個問題。當初,爸爸可能有他的難處。”
關馨問應思寧:“這事,要是放在你身上,你會怎麼處理?”
應思寧說:“我會接受爸爸的相認要求。畢竟,他是我的爸爸。爸爸再有錯,還是爸爸。世上的事,再有錯,隻要血脈不錯,其它的錯,也就不是錯了。”
關馨看著應思寧,一會,說:“你可以當哲學家的。”
應思寧問:“不喜歡這個說法?”
關馨說:“有道理。可是,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