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靈朝開車的師傅叫道:“駕駛員同誌,老人家的錢包被偷了。你是不是停車檢查一下。”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沒抓到小偷,把一車人耽擱在路上,顯然是不合理的。
駕駛員沒有停車。
耳靈打了報警電話,說了車的線路和現在的方位。
不一會,一輛警車迎麵過來。這輛公交車在警車的呼喊下,靠邊停下。
在警車叫停公交車的時候,有一個戴茶色眼鏡的青年人要下車。眼鏡青年的胳膊被耳靈抓住了。
“你想幹什麼?”被耳靈抓住的眼鏡青年一副狠相。
耳靈笑笑地,說:“車沒停穩,你這個時候下去,很危險。”
“我危險,關你屁事。”
耳靈笑笑地,聲音提高了八度,說:“當然關我的事。那位老太太的錢包丟了。”
“老太太丟錢包,你拉我幹什麼?”
耳靈說:“我讓你把老太太的錢包拿出來。”
“你瘋了。血口噴人。”
耳靈哈哈大笑。
這個時候,警員上車來。
耳靈將麵前的眼鏡青年往警員麵前推搡了,說:“就是這個人,偷了老太太的錢包。”
警員看了耳靈一眼,對眼鏡青年說:“如果是你偷的,就拿出來吧。”
眼鏡青年說:“我沒拿老太太錢包。”
警員看了耳靈,意思明顯,你說他偷的,證據呢?
耳靈說:“在他的襪筒裏。”
車上人聽耳靈這麼說,感覺是神了。走道裏站了十幾個人,算不上擁擠。車上的人,坐著的和站著的,似乎沒人看見這個眼鏡青年低頭彎腰。
警員對眼鏡青年說:“識相些,自己拿出來吧。”
在眾目睽睽之下,眼鏡青年彎腰,從襪筒裏抽出老太太的錢包。
警員把錢包交給了老太太。在警員的要求下,老太太查看了錢包裏的物件。還好,東西悉數沒少。
小偷被警員帶下車,上了警車。
公交車啟動,繼續向前,到了站點後,陸續有人下車。
車後的雙人座上,有一個中年人向耳靈招手。
“小夥子。這裏有個座。”
耳靈過去,坐下。
中年人問:“我很好奇。你怎麼就一眼瞅出,錢包是那個家夥拿的。”
耳靈看了中年人,說:“就是感覺。”
“你這個感覺,可是很靈光啊。”
耳靈笑笑。這種感覺,對於耳靈來說,太過於平常了。類似的事情,耳靈做過幾次了。開始,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每回的感覺總是對的。
不僅這樣的小事,就是意念中的移動物體,耳靈也有過的。隻是覺得好玩時,他和朋友之間惡作劇時,做過的。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麼會這樣能。這也就是師傅巴結子說的,他身上攜帶了特殊基因。也就是俗話說的特異功能。
中年人見耳靈沒有正麵回答,也就笑了一笑,說:“相互認識一下吧。我叫司馬如,在市建委工作。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