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靈問白犀:“想吃什麼?我回去給你做。”
關馨說:“哪用這麼麻煩。醫院周邊有許多餐館,去打個招呼,就OK了。”
應思寧說:“還是自己做的可口了。這樣吧。醫生允許我自由走動,說想出院可以出院的。我回去做。白犀,你說,想吃什麼。我回去做。”
“就排骨湯吧。裏麵最好放些山藥。這種湯,可以幫助恢複體力。”耳靈替白犀說了。
幾個人開開心心說著話呢,床位醫生進來。這是一位中年男醫生。醫生掃了病床前的幾個人一眼,臉色沉下來,對關馨和應思寧說:“你倆回自己的病房。這裏的病人,需要很好的休息。”
關馨和應思寧都穿著病號服。
應思寧看著走過自己身邊到了前麵的醫生,在背後做了一個鬼臉,竟然調皮的伸了舌頭。
關馨卻是朝醫生的背影虛晃了拳頭。
耳靈在白犀的床頭站著。
兩個女生做的動作,白犀和耳靈全看在眼裏,於是也就笑了。
醫生發了話,耳靈挪動腳步,率先向病房外走去。
應思寧和關馨也就跟著出了病房。
“切。那麼凶。”在病房外,關馨說:“要白犀成天躺在病床上,孤單單的一個人。病好了時,人也傻了。”
應思寧接了話,說:“我最怕住院的了。無聊透頂。”
“就是。就是。”關馨說:“以前,我也住過一個多月的院。同病房的一個老太太,據說是個教授,住的時間就更長了。她對我說,天花板就是一頁讀爛了的書。”
耳靈一笑,糾正道:“這是一首詩中的名句。”
關馨質疑:“這就叫詩嗎?還是名句?”
應思寧說:“這首詩,我也曾讀到過的。”
耳靈說:“寫出這個名句的詩人,已經作古了。”
關馨又是一聲“切”,不屑的,說:“耳靈。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說話時不時就文皺皺的。死掉了就是死掉了,說成作古,聽著挺別扭的。”
應思寧也就笑了,說:“關馨。你好霸道。你說耳靈說話文皺皺的。你知不知道,你說的文皺皺,本身就文皺皺了。”
關馨看了應思寧一眼,心想,你沒搞錯吧。你這樣護著耳靈。他不是白犀。他是耳靈。你搞錯了沒有。關馨想到這些,就問了應思寧一個問題。
“思寧。他叫什麼?”關馨指了耳靈。
應思寧一時沒反應過來,看了關馨。
關馨又問:“他是白犀,還是耳靈?”
應思寧白了關馨一眼,說:“你以為我會搞錯嗎?白犀在病床上躺著呢。耳靈沒穿病號服。我怎麼會搞錯。”
關馨說:“哦。你還是能夠分清楚的。我以為你搞不清楚。”
耳靈聽著兩個女生的對話,先是認為關馨問的純屬無厘頭。過後,耳靈感覺到關馨問的語氣不對,也就反應過來,笑了。耳靈明白了關馨提這個問題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