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犀回到濱城,是上午10點多。他沒有回養父的家,而是直接去見耳靈。
中午時,兩個人在耳靈工作單位附近的一家大排檔吃了飯。他們一邊吃飯一邊聊了工作情況。飯後,到了耳靈單位的景觀園林裏。這個園林就在辦公樓下。
在回廊中的椅子上坐下,白犀說:“耳靈。從現在起,我就是你雇用的私人偵探。你得把事實原原本本告訴我。”
耳靈忍不住白犀這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先笑了。
白犀問:“哥。你笑什麼?”
耳靈說:“想不到,一直有特工夢的你,第一個實踐,竟然是為了我。”
白犀說:“不瞞你說。我接手你的事,竟然有一種衝動。這個衝動,不亞於上競技台。”
耳靈笑著說:“你得感謝我。”
白犀也笑著說:“我是在幫你,好不好。”
“好吧。我先謝你了。”說完,耳靈又笑了。因為,這時,他看白犀的樣子,挺有神探感覺的。
白犀說:“說說情況吧。”
耳靈就從落實師傅巴結子的提議開始,為了防止老爸老媽幹擾,防止曲柳幹擾,出了一個下下策,住進植物園旁邊的安心旅館、旅館老板娘梅昕昕卻是不停的騷擾,以及認識了住在那裏的劉燁璿。再就是陪劉燁璿去相城。再後來就是曲柳接到梅昕昕的電話,涉及到耳靈肚臍眼下麵有痣的事。
耳靈說:“我睡覺喜歡裸睡。這個,你知道的。可我出門,即使出家門,就要武裝整齊。從來就不會光脊梁著短褲出門。梅昕昕怎麼可能看見我肚臍眼下有一顆痣。正常情況下不可能的。我對曲柳說可能是我在院子裏衝涼時,梅昕昕發現的。其實,我壓根就沒在院子裏衝涼。”
白犀說:“隻有一個可能,那個女人在你房間裏安裝了攝像頭。”
耳靈說:“有這個可能。我預定下那個房間,就去相城開會,我倆還見了麵的。會後,我直接去了梅昕昕的旅館。”
“好。這事交給我了。你回辦公室吧。我回家看看爸。”
耳靈問:“城南還是城北?”
“當然是城南的。”白犀說的是先看養父白守仁。
白犀到家時,養父白守仁午睡醒來,剛巧把門打開。見到兒子,白守仁先是愣了一下,用手揉了惺忪的眼睛,說:“真的是你嗎,小犀。”
“爸。是我。” 白犀笑著點頭,將手裏提的東西朝父親示意了,說::“給你買了兩瓶酒。”
“又買這麼好的酒,多浪費錢啊。”白守仁的話雖這麼說,聲音裏全是笑意。
白犀進門,把兩瓶酒放到桌上,把雙肩包放回那個屬於自己的房間裏。白守仁跟著,站在兒子的房間門口,說:“床上的被子昨天才曬過。這幾天,我老是想,小犀說不定要來家。想著呢,這就真的來家了。”
白犀的鼻子酸了一下,感受到父親這種真實的愛。
“爸。我告訴你,這次回來,就不走啦。”
“小犀。你說什麼,不走了。你在相城工作,好好的,怎麼就回來了。不會是人家把你開除了吧?”
“爸。你怎麼會這樣想。你兒子一直表現很好的。無論在哪裏做事,都不會有差的表現。”
“就是。就是。我想多了。回來好。回來好。濱城也有工作好做的。明天,我們去城北,讓你親爸活動一下,幫你找份更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