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建設說:“我難道就不了解兒子。可現在的問題在,耳靈有沒有去參加學術交流?如果有,這事還好說。如果真的如曲家所說,問題就來了。耳靈跟我們撒了個大謊。他為什麼要跟我們撒謊?”
夫妻倆不能就耳靈是不是撒謊這件事做出假設。他們唯一可做的,就是等待兒子的歸來。
白貴英提示丈夫:“是不是給耳靈打個電話,先問一問情況。”
“急什麼?”耳建設說:“聽老曲話裏頭說,耳靈從相城回來。這小子,跑相城去做什麼?”
白貴英說:“這好解釋的。耳靈去看白犀唄。”
耳建設說:“現在這事,隻有等兒子回來,再說。”
耳靈在火車上,給梅昕昕去電話,問她是不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梅昕昕居然爽快的承認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耳靈這時聲嘶力竭了。
梅昕昕卻是輕描淡寫,說:“不為什麼,隻為好玩。”
耳靈罵人了。
“你這個女人,就是神經不正常,一個典型的精神病人。我看你,最好趕緊去看醫生。”
“哈哈。哈哈。”梅昕昕率先掛斷電話。
耳靈聽到對方這種近似瘋狂的聲音,舉起手機,就像梅昕昕在手機裏,隻有把手機摜掉,才好解心頭氣。終是在一瞬間冷靜下來。手機是自己的。梅昕昕不在手機裏。
回到家的耳靈臉色不好,很不好。
白貴英上前去問:“兒子,你是不是心裏有事瞞著我?”
耳靈看了母親一眼,沒說話。
耳建設看了兒子一眼,先到椅子上坐正了。他要等耳靈一個可靠的說法。
耳靈在門口換鞋時,又看了母親一眼,然後又看了父親一眼。從父母各不同的神情中,耳靈明白了,曲柳的父親曲玉成給家裏來了電話。
“爸。曲柳的父親給你打了電話?”耳靈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耳建設點頭。
耳靈說:“這件事,很奇怪。我沒去參加學術交流活動。我去植物園旁邊的小旅館住了幾天。我是有目的的。”
白貴英說:“你這孩子也是。家裏有現成的房間,你跑那個地方去住。”
耳建設朝妻子做了一個手勢,說:“你別那麼急,好不好。聽兒子說完了,你再說。”
耳靈就把巴結子建議的閉關,以及想找個沒人幹擾的地方,最後想到了植物園那個地方。
耳建設點頭,有認同的意思。
耳靈說:“那個旅館的老板娘,是有點風騷。可我真的和她沒有什麼。因為,在那家旅館住的還有一個女孩,可以證明我和那個女老板,沒什麼出格的事。”
耳建設問:“你說的那個女孩,又是怎麼一回事。曲柳的父親也提到了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