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酒席上,有人批評曲玉成不民主,專橫。曲玉成喊冤,說他最民主,在家中不是看老婆的臉色就是看女兒的臉色。被壓迫的他,如果再不在單位專橫一些,可能就要患上憂鬱症了。
曲爸爸這時看見女兒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是心疼,說:“丫頭。爸爸最能理解你這個時候的心情。心裏有話,卻找不到可以傾述的人。爸媽要是和你是同一個年代出生的人,該有多好。溝通起來,就爽快了。”
曲柳被老爸這番話逗樂了,說:“爸,要是那樣,我可是管你叫哥管媽叫姐了。”
曲爸爸說:“你現在這樣想,也可以的。你還記得吧。小時候,你可是不叫我爸,開口閉口叫我曲玉成,有時還叫我老曲同誌。”
尚宜秋附和:“可不是。那時候,柳兒也是直呼我的名字。有事沒事就說,尚宜秋同誌,你把我的絨線帽子放哪去了。尚宜秋同誌,你說洗我的床單說了有三天了,還不趕緊洗了。”
曲柳樂的不行,放下酒杯,用手掩了嘴巴,笑,說:“小時候,我真的很不懂事。”
曲爸爸說:“其實,那樣,很好。我最喜歡那個時候的家庭氛圍。那個時候,你們母女倆,有時為哪一個先坐到我的大腿上,還爭風吃醋呢。”
尚宜秋用手裏的筷子敲了丈夫的手腕,說:“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翻出來說。讓丫頭笑話我們。”
有了曲玉成剛才的話題轉移,曲柳的心情似乎好了起來。她端起酒杯,用櫻桃小嘴呷了一小口玫瑰色液體,開始主動的說了自己今天遇到的事。
女兒的描述沒完呢,曲爸爸的臉色就拉了下來。
“娘的。這個小兔崽子。我來給他打電話。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膽子大了。”曲玉成說著就用手機撥號。
尚宜秋提醒:“別衝動。給耳靈一個解釋的機會。”
曲玉成說:“我會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尚宜秋卻在搖頭。她不相信耳靈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
從女兒和這個大男孩處上對象起,尚宜秋就開始觀察耳靈的一舉一動。開始時,是審查的目光,極為嚴厲的,十分挑剔的。漸漸地,她喜歡這個大男孩了。
某些時候,要是女兒和耳靈鬧別扭,尚宜秋的天平秤會向未來的女婿一邊傾斜。那個時候,這種傾斜是得到女兒認可的。曲柳會為媽媽這樣的傾斜而暗自開心,嘴巴上說些媽媽偏心的話以掩飾內在的開心。
今天的情況不一樣,這絕對是一件不能原諒的大事,是個原則問題。孰可忍,孰不可忍。
曲柳真的為媽媽偏袒耳靈生氣了,口氣生硬,責問:“媽。你還是不是我親媽?有你這樣向著外人的媽媽嗎。”
尚宜秋說:“丫頭。你得給耳靈解釋的機會。這種事情上,不能任性。錯過一個好男人,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曲玉成給耳靈打這個電話時,耳靈在相城。也就是應思寧請客結束,大家回到住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