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靈出了鑲有安心旅館字樣玻璃門時,回頭向梅昕昕招呼:“拜拜。”
梅昕昕說:“耳靈。我們還會見麵的。肯定會見麵的。到時,曲柳是你的法官,我是證人。哈哈。”
聽著梅昕昕哈哈大笑的聲音,耳靈再看這家旅館時,有了陰森森的感覺。
劉燁璿問:“耳靈。梅老板幹嗎笑成那個樣子?”
耳靈聳肩,說:“哪個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個神經病。”
劉燁璿笑了,說:“耳靈,我發現,梅老板對你是真的好。她可能是真的喜歡你。隻是,差點吃掉你。嗬嗬。”
耳靈看了劉燁璿,說:“好吧。你有笑料了,今後就拿這個來笑話我吧。不過,沒關係。隻要你開心,就好。你現在用的療法,稀缺的就是這個,笑。”
劉燁璿說:“不僅僅是我。人人都需要。微笑,大笑,可以排毒的。”
耳靈舉起右手,說:“我讚同這一觀點。我會把這一觀點發揚光大。劉燁璿同學,你就等著看結果吧。”
劉燁璿側臉看了耳靈說:“你最讓我佩服的地方,就是你的自信。隻不過,有時候,你相當的自戀。”
耳靈說:“沒有自戀的人,不會自信。自信,來自於自戀。”
劉燁璿說:“你這個說法,邏輯上不成立。”
耳靈說:“哈哈。我自己認為成立,就足矣。”
劉燁璿說:“耳靈。我發現啊,你離開安心旅館,像是被從牢籠裏解放出來了。你特別的開心。”
“哈哈。還是你能理解我。”此話說出後,耳靈有點後悔,趕緊看了劉燁璿的表情。
劉燁璿沒有注意到耳靈看過來的眼神。她的注意力在眼前的路上、路上有沒有空載的出租車?
兩個人乘坐出租車到了火車站,買到的是動車票。兩個人在站裏隻停留了不到10分鍾就檢票上車了。
兩張車票不是聯座的,隔了兩排。耳靈和其中一張票的座位鄰居商量,能不能換個座。耳靈在商量的對象是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年輕人看了站在耳靈身後的劉燁璿,同意了。耳靈連連的感謝了人家。
這樣,耳靈和劉燁璿坐到了一塊兒,接下來的近80分鍾路程,也就不乏味了。
劉燁璿問了耳靈弟弟的情況,耳靈做了一些介紹。
情況介紹到差不多時,耳靈對弟弟的一個人生點做了解釋。
劉燁璿覺察到耳靈的別有用心,問:“你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
耳靈笑笑地說“我們去相城,我弟弟是東道主。我總得要把他的情況介紹詳細一些。你認為呢?”
劉燁璿也是笑笑地,說:“人的交往不在時間的長短。關鍵是要看有沒有交心。我倆是交心的。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突然決定來相城,肯定是有想法的。是不是想把我介紹給你弟弟?”
耳靈不好說,離開濱城來相城,是逃避梅昕昕的騷擾,是他怕那個女人。要是這樣說,太顯的自己沒出息了。他隻好承認,是想把劉燁璿介紹給弟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