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璿說:“是這些文字觸動了我,開始做一個事情。這是十分巧合的。這些文字,是我被查出患上胃癌後看到的。這些文字,有些地方,我做了修改。我的感觸,不是這些文字,而是這些文字帶給我另一種信息和思考。”
耳靈搶了話頭,語速有些快:“我知道、我知道。你盯上了疤結。樹身上的疤結。我也對這個感興趣,一直在做這方麵的探討。”
“是嗎?”顯然,劉燁璿也激動起來。
劉燁璿說:“我手上還有一篇文章,對我的啟發也很大。”
這是一張報紙、報紙的紙張已經發黃。這是上世紀90年代發行量不錯的《家庭醫生報》,上麵有一篇文章,用紅色的筆圈出。題目《疤結》。
耳靈見到這張報紙,看見這篇文章,十分激動。因為這篇文章是父親耳建設寫的,發表於20多年前的一篇短文。劉燁璿不但收藏了,而且還給了她很大的啟發。
“這篇文章,是我父親寫的。”
“真的、假的?”劉燁璿聽了耳靈這一說,十分驚訝。
耳靈說:“我不是做假的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劉燁璿在做一個動作,反複的。她的右手握了左手,身子有些顫抖。一會,她換了手勢,左手握了右手,兩隻手緊緊的貼在胸前。
高山流水遇知音啊!兩個人都有這樣的感歎了。
關於癌症,耳靈有想法。準確的說,是繼承了父親耳建設和神醫巴結子的想法。耳靈有一個願望,或者說是一個理想,埋在心底,等待機會發芽生根。
劉燁璿問:“能把你的研究和我交流嗎?”
“當然可以。不過,也隻是陋見,多的還是別人的觀點。我自己的,目前還沒有形成。但我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我會形成自己獨特的觀點,甚至是醫療方案。”
劉燁璿驚訝,嘴巴張開,成O型。
耳靈問:“你怎麼啦?”
“你是說,你準備當醫生?”
耳靈說:“是的。但目前還不是。我在讀第二學曆,而且是與第一學曆風馬牛不相及的。我有打算,拿到醫生證書和行醫執照的一個打算。”
劉燁璿拍了手,說:“太好了。我也有這個打算。”
“你也要當醫生?”耳靈的語氣有些急促。
劉燁璿說:“不是。是研究樹疤和癌症的關係。”
耳靈說:“這也是我打算深入研究的。我可能要走另外一條路。我當醫生,可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
“我也是啊。”劉燁璿激動,不亞於叫喊了。
耳靈的雙手在搓著,顯然是有了不能自持的激動。人生最如意的事,莫過於遇上知音啊。
這兩個人,處在一種近似相見恨晚的激動中。
劉燁璿從耳靈手上拿過去筆記本,翻到其中的一頁,又放到耳靈手上,說:“你看看這一行字。這是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