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何蔭蔭見麵的是個四十歲上的女人，一眼看去，就是女中豪傑，能笑、能說、能拍巴掌。在茶座外的大廳裏，兩個老熟人一見麵，對方就拍巴掌。
“啊呀。好朋友何，好久不見了。人帶來了嗎？”
“我身邊這位不就是嗎？你瞧你是什麼眼神。”何蔭蔭指了白犀，轉而又指了滿臉是笑的女人告訴白犀：“這位是中介人程家曉燕。”
程家曉燕的目光在白犀身上掃描、掃描了兩遍後，點頭。她的右手手掌這麼向外一翻，說：“進去吧。我已經訂好了座。”
何蔭蔭和白犀跟在程家曉燕後麵，到了6號小台麵前。台麵上已經有茶，有咖啡，可能是程家曉燕提前弄到台麵上來的。
何蔭蔭和白犀坐下。
程家曉燕沒坐。她對白犀說：“你在這小坐一會。喝茶，還是喝咖啡，你自己動手。我和何主任到簽約台去。”
何蔭蔭起身。兩個人向裏麵的隔間走去。隔間是玻璃做牆體，落地式，透明度高。這裏麵就是簽約台。
何蔭蔭問：“你說的老板呢？我們怎麼在這裏簽約？”
程家曉燕說：“忘了跟你說我的新身份。如今是一家人才挖掘公司的獵頭顧問，專門負責高端人才的挖掘和招聘。你帶來的這個人，首先和我們公司簽約。不要擔心有什麼欺詐行為。我們的簽約是要公正的。公正處有人在這裏。簽約，即時生效，我把第一月的工資預付給你。你給他多少，是你的事。我不管。”
何蔭蔭聽此一說，居然有些小小的激動。隻要簽約，立馬就能拿到1萬元。高端人才就是不一樣。低端勞動力，辛辛苦苦幹一個月甚至幾個月，還有可能拿不到一分錢。
簽約隻是走一個流程，簽字蓋章、章沒有用手指替代。公正處公正。合同一式兩份，雙方各執一份。何蔭蔭拿到合同的同時，拿到了1萬元現金。
何蔭蔭拿到白犀第一個月的薪水，沒給這筆錢的創造者。白犀知道一個月有1萬元，已經預付，卻不能直接拿在手裏放到自己的口袋裏。
何蔭蔭把白犀拉到一邊，說：“你第一個月的工資，我已經領了。以我們女人的經驗，男人管錢不行的。這樣吧，白犀，你的工資我幫你存著。要用錢，跟我開口。不要不好意思。哪，這兩張百元大鈔，你裝口袋裏。男人在外，口袋裏多少應該有錢的。錢不在多少，有錢就好。”
白犀想告訴何蔭蔭，自己當運動員時，也是拿工資的，這麼多年，在工資的支取和保管上沒出過問題。現在，已經是這個年齡了，更就不會出問題了。
沒時間給白犀考慮是不是和何蔭蔭討論一下關於他的工資由誰保管的問題。程家曉燕要帶白犀去見顧主。在沒有通知白犀去哪兒的情況下，兩個女人都是笑笑地相互伸出手，握了。分手後兩個女人一個出門向東一個出門向西。白犀本能的跟上了何蔭蔭。
程家曉燕提醒道：“小夥子。錯了。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