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犀愣了一下。
年輕女子又說:“你送我,我不害怕。要不,現在想起剛才的事情,我有了些後怕。”
看著年輕女子懇求的目光,白犀應道:“好吧。做好人做到底。”
兩個人一道,在路邊招停了一輛出租車。年輕女子先上的車。白犀把特大號雙肩包丟進去,年輕女子接了。上車的兩個人坐在後排座上,中間隔了一個特大號雙肩包。
司機問去哪。年輕女子要求車子先沿著解放路往北開。司機也就沒多問了,車子啟動,不一會就上了解放路。年輕女子這時又提示,到解放北路時上合作化路。司機點頭,目光卻通過內窺鏡審視了年輕女子,過後又審視了白犀。
白犀這時有些後悔,不該上車來的。護送年輕女子回家嗎?為什麼?憑什麼?
“名典大酒店”裏的美女,這會怎麼樣了?電話號碼沒要到,從此可能就淹沒在人海裏。
“算了吧。你一個人回吧。”白犀想下車。
美女護住了白犀的雙肩包。這隻包就像是她的東西。
“不行。你得送我回去。男子漢說話,要算數的。”
白犀的手撓了後腦勺,有些無奈了。
司機從內窺鏡中看了後排座上的這對男女,隱隱的笑了。
車子開了有40分鍾後,年輕女子叫司機停車。
“多少錢?”年輕女子問司機。
司機看了計程表,說:“37塊5,你給38吧。”
年輕女子說:“師傅。你這人有意思。聽你這口氣,好像是讓我錢了。”
司機看了年輕女子一眼,沒說話,臉上也沒有明顯的表情,木然。
年輕女子和司機說話時,白犀已經下車、下車時順帶拉下來雙肩包。
年輕女子的臉轉向白犀,問“你有零錢嗎?”
白犀哦了一聲後,愣了一下,稍許猶豫,從口袋裏掏出兩張20元的毛票,遞給了司機。司機找回兩個硬幣,給了年輕女子。年輕女子接著兩枚硬幣後,遞給了白犀,說:“找你的錢。”
白犀把兩個硬幣在手心裏掂了掂,就塞進了褲子口袋。他想不明白,這趟車,為誰叫的。明明是年輕女子叫的車,卻是他付的錢。
看著年輕女子下車,白犀又有了些後悔:我怎麼稀裏糊塗地就到了這裏?
年輕女子下車後,指著不遠處的一家茶吧,說:“到那裏去吃個飯。中午飯我沒吃呢。你餓不餓?”
“啊。你不會再叫我請客吧?”白犀答非所問。
年輕女子盯了白犀一眼,說:“沒想到,你這人這樣的小氣。不就是38塊錢嘛。待會,有了零錢,我還你。”
白犀臉紅了,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遇到的男人,怎麼都是這樣的小氣呢。”年輕女子這話像是說給白犀聽,又像是自言自語。
白犀不好再做解釋。沒法解釋,越描越黑。
兩個人進了茶吧。年輕女子可能是這裏的常客。裏麵的一個服務員叫了年輕女子的名字,好像是叫樂小琴。
選了一張台麵坐下。這裏麵的台麵都不大,卻是幹淨整潔。
兩個人臨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