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看著秦媛那不斷顫抖的身軀,詹池眼神一暗:她怎麼了?
起身靠近,小聲詢問:“媛媛?”
當目光觸及那滴落在桌上的血液時,詹池巨驚。倏地板過秦媛的身體,見她雙眼通紅,牙關發狠地咬著唇瓣,急急地伸手扣住她的下顎,“媛媛鬆口!”
帶著怒氣的吼聲,嚇得秦媛赫然回神,依言鬆開唇瓣。
她的唇瓣被鮮血染得通紅,鮮血從那道深深的口子裏源源不斷的溢出,極為觸目。詹池低頭,含住她的下唇吮吸,希望可以止住不斷溢出的血,口中的腥甜刺得他心中極疼,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的行為這樣極端。
“不要碰我!”
聲音歇斯底裏,伸手猛地推開詹池,措不及防的他一個踉蹌,身子撞上牆壁,“唔。”
一聲悶哼,詹池咬牙忍痛,後背被牆壁上的浮雕頂的生疼。
“媛媛?”
“出去!你出去!”
秦媛指著門,無情的催趕,眼神不再清冷,慌亂失措、痛苦暗傷。
看著失常的她,詹池輕聲安撫,“我出去,你不要激動。”雖然極不放心,可詹池還是走出了辦公室,她需要冷靜。
辦公室內瞬間陷入寂靜,那單薄的身軀緩緩地蹲下,雙手緊緊抱住身子,腦袋倔強的揚起,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瞪的極大,眼眶內淚光浮動,卻始終不見流出。
“秦風你要結婚了,恭喜你,我恭喜你!”
薄唇一張一合,淡淡的聲音緩緩地傳出,可那低低的嗓音裏卻透著無限的淒哀。
站在門外的詹池身子僵硬,溫潤的麵頰布滿陰霾,他聽清了,一字不差。拳頭緊握:她還是那麼的在乎他,不過沒關係,既然他要結婚了,那她就隻能屬於自己。
秦風的婚期定在了2月中旬,所以秦媛二月初便請了假。她沒向詹池說她要幹嘛,因為他知道。
她有想過不回去,可她控製不了自己的內心,至少在秦風屬於別人之前再看他一眼,就一眼,從此他們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將擁有他的家庭,而她亦有她的生活。
在回家之前,秦媛鬼使神差般的搭上了去上海的飛機。
飛機抵達上海,站大人來人往的機場內,她突然有些退縮,不知道為何,內心總有一股惴惴不安的感覺。
深深吸氣,秦媛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然後再附近找了家酒店入住。將行李放好後,秦媛離開酒店,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秦式集團上海分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內
米洛奇真皮沙發內慵懶地邪躺著一個桀驁的男子。刀削般的臉頰隱隱透著霸氣,英氣的眉毛下是一雙細長的雙眼,目光透著銳利。高挺的鼻梁,叛逆的薄唇……危險而隱忍。
“叮鈴……叮鈴……”內線響起。
修長的雙腿自沙發上抬起,落在地麵,直起身子,踱步走向話機,伸手捏起,“說。”
“秦總,秦小姐已經到達上海,現在前往公寓。”
“很好,別跟丟了。”
擱下電話,銳利的雙眼彎起,嘴角的笑容擴大,終於找到她了。
媛媛,這次看你怎麼逃!
秦風一直苦苦查詢秦媛的下落,誰知她藏的極好,不論怎麼他都找不到她,直到前不久,他察覺他媽每個月都會悄悄滴多到陽台上打電話,心中不免懷疑,對方究竟是誰,居然能讓他媽做出這樣的舉動。
帶著些許試探,秦風對伊潔說,“媽,我2月份訂婚,希望你通知秦媛。”
平淡無奇的語氣裏找不出一絲端倪,伊潔眯眼,“訂婚,你打算和誰訂婚?”
“除了唐謐還能有誰。”
撂下這句話,秦風轉身回到臥室,銳利的雙眼透過門縫注視著伊潔的一舉一動。果不其然,伊潔起身,離開客廳上了陽台。
他猜對了!他媽果真知道秦媛的下落,既然她知道,那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算了,不說便算,他自然有辦法逮到秦媛。
因為他確定,倘若秦媛回來,那她定會到上海,所以他就等在守株待兔好了。
秦風拿起車鑰匙,走出辦公室:秦媛,不知道你看到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秦媛看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樓房,清亮的雙眸內閃動著落寞的餘輝,心底一陣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