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2)

她是冰,他是火,冰火本不能相容,可他們偏偏要抵死纏綿。

她是姐,他是弟,姐弟本不該相戀,可他們非要打破禁忌挑戰世俗。

結果是什麼?

是皆大歡喜?

是情難兩自傷?

一輛出租車緩緩地駛進一片舊宅區,雖然四周的建築略顯過時,牆體的顏色有些灰暗,但是樓房前的幾排大樹鬱鬱蔥蔥,生機無限。狹窄的街道上稀疏地走著幾個行人,這是一條單行道,司機按下喇叭,行人閃到一旁後,車子才得以順利通過。

“師傅,前麵停車。”

“好的。”司機透過後視鏡,掃了一眼坐在後坐上的女子:她大約二十五六的樣子,秀氣的臉蛋雖算不上漂亮,可皮膚卻十分白皙。柳葉眉下有著一雙貓一樣圓潤的雙眼,清亮又透著些許淡漠。翹鼻下的雙唇,色澤雖不是特別紅潤唇形卻極好,嘴角不抑不揚,給人一種莫名的疏離感。

車子停下,秦媛瞥了眼計價器四十四塊五。打開錢包,抽出一張五十塊的錢遞了過去。

司機轉身接過,見眼前的手白皙細膩,指節修長纖細,每個指甲都修整的很工整,隻是甲片有些泛白,似乎有些貧血。等他取出零錢想要補給後座的女子時,她已經下車,關上了車門。

秦媛看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樓房,清亮的雙眸內閃動著落寞的餘輝,心底一陣寒涼。

此時,牆壁上的石灰有脫落的痕跡,不若往日般光滑。抬手輕觸有星點鏽跡的大門,這扇門她曾經開啟過無數次,現在它的鎖芯壞了,大刺刺的敞開著。

而她,亦無數次的為忘帶鑰匙的他,打開這扇大門。之後他便牽起她的手,緊緊握住。

抬腳走了進去,就在此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門口。

看著牆頂上的白熾燈,她記得這裏以前是一盞25瓦的鎢絲燈,燈光昏暗還常常壞掉。那時,他便借機毫無預警的將她抵在牆壁之上,霸道吮吻,即使有旁人路過,也視如無睹。

1、2、3、4、5秦媛默數,在5樓停下腳步,定睛看著熟悉的走廊,見陳設大致和以前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走廊的盡頭多了一扇窗戶。緩緩地移動步子,在505門外定住腳跟,抬手,指節微顫的摸上房門的手柄。五年,她離開這裏足足五年,期間從未踏足過,如今她已二十九歲了。

掏出鑰匙僥幸的插*進鑰匙孔,輕輕一擰。“嚓”,門竟然開了。顫抖的拔出鑰匙,心跳頻率有些過快,胸脯隨著她那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伸手將門微微推開,透過門縫看了進去,窗簾拉起,所有的家具都被白布蓋起——沒人。

拉開門快速地閃了進去,急急地將門合上後,靠著門板平複她緊張的情緒。她不想再到這裏來,可思想偏偏不受她控製。

踱步走了過去,屈指觸上蓋著家具的白布,沒有一粒塵灰。房間裏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奇異果的清香,幹淨整潔。抬手,將白布一張張掀起。看著和5年前一模一樣的家具和陳設,鼻尖忍不住泛酸,握緊手裏的鑰匙。她以為這裏將會是另外一幅景象,可沒想到一切照舊。

即使一切照舊又如何,即使愛到至死靡它又怎樣,現如今也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誰讓她已將自己的愛,親手埋葬了。

拿起茶幾上的相冊,指尖輕觸著秦風的麵頰。他的長相十分惹眼,英氣的眉毛下是一雙細長的雙眼,目光透著銳利。高挺的鼻梁,薄唇叛逆的上揚著,刀削般的臉頰隱隱透著霸氣,常年運動的他,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這是五年前的秦風,現在的他沒有了當年的盛氣淩人,蛻變的隱忍危險。

走進臥室,看著牆壁上的寫字板:‘媛媛,我明天晚點回來。’看著這熟悉的字體,眼眶內溢起盈盈水霧,視線變得模糊。

這是秦風五年前寫的,後來呢?

沒有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