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拾階而上,但是雙腳的疼痛,讓我不得不止住了步伐,我坐在石階上,望了望雙腳。我不知道是在水裏泡的太久,還是這地下水質有問題,隻見自己的雙腳已經浮腫,每走一步都鑽心的疼。可我一想到母親,想到後天就是春奉,我咬著牙繼續往上走去,最後實在疼的受不了,我隻好伏在石階上,用雙手往上爬去,隻用腳尖稍稍用點力氣。
當我爬到頂麵,已經累的不行,我從洞口爬出,隻見外麵已經是黑夜,隻因為我眼裏看到的事物還是黑白。我顧不得四周的情形,躺著草地上,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被夜的寒冷所凍醒,坐起酸疼的身體,我環顧著四周,的確是在太陽城裏,而且還是外城,我真的進來了。我摸了摸雙腳,一夜之間竟然消腫了,站起來走了兩步,也不覺得疼了。我不敢耽擱,趁著清晨人少,我趕緊趕路,肚中饑餓難忍,可也被拋到了腦後。
這裏是東偏南八十分度,離南門的大道很近,而我隻模糊知道家在西偏南的位置。這意味著我不得不穿過南門的那條大道,如果在磨蹭下去,路上的行人多起來,以我現在衣不蔽體的模樣,一定會被別人注意,隻要人們稍稍一注意,說不定就會認出我是通緝令上追捕的人。一想到這,我驚地一身冷汗,望著日出的東方,背著晨曦,向西麵疾步走去。
待我來到南門的大道上,太陽已經升到空中四分之一的高度,路上有著三三兩兩的行人,但大多是趕著馬車去城裏的田農。這個時候還沒有富人經過,估計他們這會兒還躺在舒適的床榻上吧。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下去,再等下去,路上的行人隻會越來越多。我躲在果樹林裏,終於等到道路上出現很長的一段間隙。我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拔腿便衝出了果樹林,向道路對麵的果林裏衝去。還好道路不是很寬,待我跑到對麵的果林,我又向前奔跑了數百米才喘著氣停了下來。我本以為過了大道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可這個時候下地幹活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我隻要稍不注意就會跟他們打個照麵,而這裏除了七良穀地無處可以藏身。最後,我隻好找了棵枝葉茂密的果樹爬了上去,直到等到差不多過了下地幹活的時間,才小心的從樹上下來,繼續往前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