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掀開簾子,一陣南暖香迎麵,黛玉正躺在床上,一本書掉在床頭上。寶玉忽然覺的房子裏麵燥熱的厲害,幹脆是脫了外麵的衣裳,輕輕地走到黛玉床邊,拿起那本書看看。黛玉睡的很輕,感覺出來有人靠近自己,猛的睜開眼睛,一看正是寶玉站在床頭拿著自己的看了一半的易經。“你這個時候有什麼事。”黛玉渾身倦意正濃,也不管寶玉隻是翻個身,麵朝裏接著合上眼要睡覺。
寶玉一偏身躺在剛才黛玉躺著的地方。一陣久違的熟悉感冒出來,寶玉舒服的眯著眼睛在枕頭上蹭蹭,可惜隻是短短的一瞬間,自己的枕頭抽走了。寶玉忙著伸出手按著枕頭對著黛玉輕聲的說:“妹妹看著我可憐見的,叫我躺一下不成麼?”
黛玉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聲音:“你究竟想幹設什麼?!”要不是擔心被外麵的丫頭們聽見些什麼話,黛玉真的想一腳把身邊的人給踹出去。當然就是屋子裏沒人,按著黛玉現在的樣子也隻能想想,在腦子裏麵腦補一下那些叫自己心情舒暢的場麵了。
寶玉決定幹脆耍賴,兩隻手枕著的頭對著黛玉說著閑話,一會是朝政上的事情,一會又是賈家那些破事,什麼東府的賈敬一直住在城外麵的白雲觀裏麵的,一心的想要等成仙,還折騰著煉仙丹。黛玉本來不願管這些,但是寶玉絮絮叨叨的跟著自己說這些,越發的不耐煩起來。
“對了,你怎麼樣了?這些天看著你有點煩躁,連著紫鵑和晴雯全被你罵了。若是是喜歡抬舉鶯鶯燕燕兩個,嫌棄晴雯和紫鵑了,我叫她們來我身邊也好。我記著你一向是喜歡南邊的美人的。”黛玉半閉著眼睛,心裏想著原來娘親對著男人沒什麼好評價是這個緣故,真該叫那些站著不腰疼的人也嚐嚐懷孕的滋味呢。
寶玉聽著黛玉說起來自己脾氣變化的話,忽然隻是歎息一聲慢慢的說:“當初我在後麵講你睚眥必報,尖酸挑剔,如今發現是錯的離譜,真正小心眼的是咱們的二哥!”寶玉慢慢的把前因後果講了,黛玉聽著猛的坐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寶玉:“這是真的?我還是叫來十四和十三問清楚。二哥的性子還真的——”
見著黛玉猛的坐起來,寶玉忙著起身扶著黛玉抱怨著:“叫來他們我就算是撞死了也不會說!你小心些,看著起猛了頭暈,沒事了,反正二哥怨恨我,拿著這個法子羞辱的我倒是沒想到。本想著不過是接著皇帝的手給我一點難看,或者幹脆是叫我回家當個逍遙的農夫。誰知二哥竟然想出來這個法子。”寶玉講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地不出聲了。寶玉覺得自己的嗓子好像幹燥的沙子,炙熱粗糙,不斷地咽下唾液,依舊是口幹舌燥甚至是全身燥熱起來。
黛玉洗澡之後隻隨意的穿著一件袍子,雖然兩輩子的休養是嚴肅整齊,夏天再熱也要身上穿的整整齊齊的,但是從來沒經曆過的懷孕的庸懶,叫黛玉自己一個人在休息的時候也開始放鬆了。
淺藍色的袍子衣襟根本沒扣扣子,隻是鬆鬆的籠著,裏麵隱隱可見一痕雪白,映襯著隱約的陰影,寶玉忍不住伸出手,沙啞著說:“屋裏麵雖然熱,可是衣裳總是要穿好,著涼了就不好了。”本想著扣上那些該死的扣子,誰知可能是力道過大了,手指觸到溫潤的肌膚。寶玉覺的一陣的熱熱的東西從手指上傳來,就跟著電光火石的箭簇一樣擊中自己的心。接下來自己做了什麼,寶玉好像記得很清楚,可是事後想起來一切都很模糊了。
白鶴和青鳥倆個站在外麵,雪雁端著盤子進來,白鶴和青鳥全跟著雪雁打眼色,白鶴微紅著臉看著裏間的門,雪雁一下子明白了什麼,放下盤子示意大家全出去。忽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出來,好像是巴掌打在身上的脆響。
這些丫頭們大吃一驚,想要進去看看,但是剛才那些聲音誰敢輕易地進去,這些丫頭們隻好屏息凝神的站著豎著耳朵聽動靜。一陣微弱的呻吟傳來,這些丫頭們全紅著臉踮著腳尖出去了。
第二天十三去軍機處辦事,一進門就看見了寶玉臉上帶著疑似巴掌印,神清氣爽的坐在那裏對著誰都送上微笑的樣子。十三被寶玉的樣子給嚇得往後一退,正好踩著一個人的腳上。
“十二阿哥吉祥。”見著十二背著手站在門口的,這些人全站起來對著永璂問安,十二年紀還小,可是背著手站門口的樣子竟然給人一種壓迫感,仿佛站在大家麵前的不是個小阿哥,而是皇帝一樣。
十二含笑的掃一眼眾人,寒暄著:“各位安坐,我是來跑腿傳話的。十三你站在這裏幹什麼?皇阿瑪還等著你回話呢?哎呦這不賈大人麼,臉上這是怎麼了?被夫人給教訓了?”
作者有話要說:十二的惡作劇結束了,八寶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心理暗示是強大的。
小劇場
八寶:妹妹身上是什麼香,真好聞!(八寶開始吃黛玉的豆腐)
黛玉:登徒子,滾一邊去!
可惜不是一個力量級別的,黛玉還是被欺負了。八寶摸著臉上的巴掌印,委屈的看著黛玉:你好狠心!
黛玉摸出來一把剪子:不僅狠心,還要斬草除根!
八寶:囧啊!冷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