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冷笑著放下手上的梳子,接下來的話叫寶玉放心了:“放心,我一向是個最刻薄不過的人,自然是不舍得自己的身體受傷害。娘親剛才說了,女人生孩子時間很艱苦的事情,懷孕的時候時候身上的精氣神全要分出來一大半給孩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能幹什麼呢?自然是好好地著,若是個男孩子,自然是我終身又靠了。弟弟們就是再好將來還是要成家立業的。”說著黛玉站起來叫道:“我要休息了,請了二爺出去。”
寶玉聽著黛玉的話算是鬆了一口氣,見著舒雲根本不理自己,想著是了,一定是四哥想著以前的事情,這個事情確實是很考驗人的精神。我當初不是還受不了了半天麼,四哥那個人最是喜歡麵子。想著寶玉對著黛玉笑著說:“妹妹隻管休息了,我去書房歇著了。”接著寶玉絮絮叨叨的囑咐著雪雁這些人,還說黛玉有什麼不舒服隻管叫他起來。
看著寶玉絮叨了半天才出去,雪雁一邊給黛玉放下簾子,一邊笑著說:“二爺真是歡喜狠了,絮絮叨叨的一個勁的講了這些有的沒得。等著明天嬤嬤們來了,格格可要安置的嬤嬤們的話辦。”說著雪雁要出去,黛玉忽然坐起來掀開被子說:“這些被子全收拾起來,我總是覺得不幹淨,你們現在就拿來嶄新的被子來。”
黛玉素來是有潔癖,丫頭們都是見怪不怪的,忙著把被子什麼的收拾起來。黛玉披著一件衣裳站在當地,對著丫頭們說:“這些被子褥子全不要來,這就拿出去!還有明天這個房子換換陳設,我嫌棄這個擺設了。”看著黛玉不悅的樣子,子規忙著說:“格格是身上不好麼?要不要叫太醫看看?”說著早有機靈的小丫頭出去叫寶玉了。
寶玉忙著回來,誰知剛看見不少的丫頭們抱著被子褥子出來,寶玉問道:“這是好好地,你們把被子全拿出來格格怎麼樣呢?”
一個小丫頭說:“格格說這些被子上味道不好,叫拿出來扔掉。明天還要換陳設呢。這一會,格格身上好像不舒服,雪雁姐姐她們不敢走開隻是跟著格格身邊。”說著那個小丫頭抱著被子就走了,寶玉聽見黛玉的身子不舒服,忙著三步兩步的趕進去,看著黛玉指揮著丫頭們鋪床。見著寶玉進來了,黛玉神色淡淡的說:“你明天還要早起來上朝呢,這一會來了做什麼?我好著呢,你隻管鬧的滿城風雨的,是叫人家看著我輕狂不成?”
寶玉見著黛玉無事也就放心了,剛想著出去誰知一眼看見黛玉指著一個枕頭說:“把這些全拿走,隻拿來以前我用習慣的。”那個小丫頭忙著從一個箱子裏麵拿出來個軟軟的枕頭放在床上,又把一對繡著鴛鴦的枕頭拿走。看著孤零零的床上隻剩下一個枕頭,寶玉的心裏一陣的不舒服。但是天色晚了,寶玉隻好轉身出去了。
等著寶玉出來,對著小丫頭們說:“你們把這些被子交給你們晴雯姐姐,隻說我說的,叫她把這些換在我書房去。”那些個小丫頭忙著去了。
等著寶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些事情,寶玉沒想到黛玉竟然是和自己一樣帶著前世的記憶,本來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匪夷所思,若是黛玉是別的什麼人,大不了大家還是相敬如冰,就當成了一家子姐妹兄弟的過一輩子也是好的。偏生那個人還跟著自己鬧了幾十年,最後鬧得天翻地覆,恨不得誰吃了設誰。雖然自己手上沒有什麼權利,老四得了先機成了皇帝,自己和老九死的真慘。但是自己也沒叫老四舒服了。、上一輩子那些事情細數起來真的是一本爛賬。
如今黛玉懷孕了,聽見這個消息,寶玉不是不喜歡的,若是她不是那個人,這一會是什麼情景呢?忽然寶玉的腦子裏出現了黛玉嬌媚的樣子,寶玉深深地呻吟一聲,狠狠地一拳砸在床板上。外麵上夜的麝月聽見了忙著起身問道:“二爺可是要喝茶?”
寶玉很一聲,道:“沒事,我吩咐叫人跟著老頭頭報喜,如何那邊一點的消息都沒有?”麝月披著衣裳進來,說:“二爺是擔心格格的身子麼?奴婢想著姑太太今天來了,若是再跟著老太太那邊說了,老太太定是要親來看的。格格的身子不好,如何能折騰這些呢?我就悄悄地叫人等著明天跟著老太太說一聲就是了。”說著麝月端來一杯茶對著寶玉說:“二爺還是喝茶潤潤嗓子,這個天氣還翻身鬧著睡不著,我在一邊看著,二爺隻管睡就是了。”
說著麝月捧著一個茶盤裏麵放著茶杯漱盂等物。寶玉心裏亂得很,也就起身端著茶杯先漱口,接著麝月端來一杯新茶,寶玉想想對著麝月說:“換了白水來!”麝月忙著換了白水,服侍著寶玉喝了。寶玉放下杯子一眼看見麝月穿著貼身的小襖,裏麵隱隱約約的看見一件大紅的比甲,腰上係著一條蔥綠的撒金星的汗巾子,腳上塔拉著一雙繡花鞋,身段還算苗條,頭上隨便挽著個庸狀髻,一張臉在燈光之下顯得還算動人心。
麝月見著寶玉呆呆的看著自己,臉先紅了,掖一下寶玉的被子,說道:“二爺天色不早了,還是趕緊休息吧!”寶玉猛的把麝月拉到自己的床上,沒等著麝月出聲,就狠狠地扯開麝月身上的衣裳,麝月拿著的被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一些守夜的婆子聽見了忙著進來查看,見著眼前的景象也不敢出聲隻是悄悄地退出去。
寶玉似乎要把自己內心的羞愧完全發泄出來,麝月眼看著寶玉忽然之間變成自己不認識的人狠狠地撕扯著自己的衣裳,等著身上一涼,麝月嬌羞閉上眼,等著寶玉壓上來的。誰知半天沒了動靜,寶玉冷冷的聲音響起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