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舒培一路找來,誰在冥冥中做著好事。
明晃晃的車燈照著,“跑到這裏幹什麼?嚇鬼嗎?”車還是那輛現代,舒培很高興,聲音很大甚至有些洪亮,“鬼都被你嚇跑了。”本來是句玩笑話。
張夾生卻也笑了,貌似老財主一覺醒來想起舊賬沒了,“你給我說說那天的事情。”張夾生進一步闡明,“禿霸天的事情。”
舒培的攻擊力不是很弱,用來掏槍其快捷並不遜色龔立安,想要射殺張夾生想法想錯了,刹那間,槍被卸了還被拖下車被甩到路邊草溝裏,手腕脫臼,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說話的機會還是有,“西典懷孕了。我把西典強奸了。”“禿大哥不是我害得。”“他們拿大老板要挾我。”“我離開西凹村就是了,離開凡城。”“想想我們並肩戰鬥的時候,很愉快。”“我沒幹大的壞大事情,我罪不可赦。”“三老板也可殺我,鋤奸。”
張夾生有些話要說,仿佛都被他說了,生死關頭,話說的條理還算清楚,忘了脫臼的傷痛,不想死的看著張夾生,滿臉誠惶誠恐流掛在長臉上,車燈的反光照映著,毛毛雨飛揚著,像雪一樣。
殺舒培,張夾生存在心理障礙,就好像事到臨頭突然發現舒培不僅僅隻是一個大活人,張夾生的眼神變了,變得糾結,也許是不想說不清,把舒培弄死會有事情說不清,楊焚會不會心存疑問?懷了身孕的西典一定會說舒培很髒,不好意思把你的手都弄髒了。
張夾生猶疑著上了車,想問的事情也不想再問了,駕駛車輛往東從小餘嶺繞道北上,去破幽穀,撇下舒培,讓他自己回去解釋遠離西凹村的理由,在張夾生看來這個結果可以接受,漢奸可恥,但畢竟沒有造成大災難。
張夾生往東去了小餘嶺,迂回北上。
驚嚇之餘,舒培聯係了扯淡的夜鶯,大概是想為今後的日子找鋪墊,亦或六神無主念起了扯淡的夜鶯先前的承諾。
滑三匹的梁攬和媚巢在凡城,鍾離改變了主意,很願意為張夾生做一些張夾生不願意做得事情,會有什麼好處這個做了再說。
夢含雪自斃;米修憤怒;崔剛烈走了;張夾生還活著;凡城就要變天了,鍾離憤怒就好像是他的菜園子被張夾生用踩了****的腳來來回回走了,又像是他的睡榻被張夾生睡了並且帶著長了痔瘡不幹淨的女人,這些事情沒有經過他的允許,於是鍾離很憤怒。
舒培死得很難看。
舒培被****吊掛在桑園的鐵門上,雞雞被割了,給人的感覺是睡了某人的女人遭到報複。
虎頭柯可出的現場,天剛亮便通知楊焚桑園收屍。
入夜氣溫驟降,天空下了細雨。
舒培去了桑園,到了午夜該回來的時候不見回來,一打電話,失聯。
出了什麼事?
怎麼又是失聯?
楊焚被失聯弄得怕了,一夜的毛毛微雨,天剛亮正要派人去桑園一看究竟,便接到了柯可的通知。
楊焚愣了愣,有點蒙。
陶廷忠皺了眉,眼巴巴看著楊焚,寬慰道:“賢弟不要心急,事情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怎麼回事還不是太清楚,陶廷忠得看看再說,建議楊焚:“我帶上龔立安去一趟,你就不要去了。”
“我的兄弟死了,你去幹什麼?”
此刻的楊焚心智混亂,看情形他會把舒培包裹回來安葬在西凹村的高處,那裏可是一片純潔的淨土。
陶廷忠必須阻止楊焚的茫目。
陶廷忠恬著老臉跟著去了,張夾生繼續失聯,陶廷忠給肖漫天發了信息,舒培的事情肖漫天應該知道一些真像,不能由著楊焚的性情處理舒培的後事。
怎麼柯可會摻和進來?
陶廷忠警覺起來,對楊焚,暫時沒有太多的話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