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活兒?不讓她做?好像有哪裏不對了。
“我們很熟嗎?”卿挽歌冷眼注視著齊夙,隱忍了滿腔的怒氣,為什麼他把這話說的這麼自然,好像事情就應該這樣?他們不過才第二次見麵而已,為什麼總覺得已經結怨幾十年了。
美目杏眼怒氣衝衝地盯著齊夙,雙頰憋得通紅,宛如盤中紅燒的龍蝦,齊夙終於憋不住哈哈大笑,指著卿挽歌打趣道:“哎呀,卿大小姐居然會臉紅,本相還真是三生有幸,不知道這算不算祁慕的奇聞異事呢?”
說完兀自托起下巴,一副認真思忖的模樣。他不是大祁最位高權重的右相嗎,怎麼會這麼無恥,變臉比翻書還快,不去當戲子簡直就是可惜了。
卿挽歌氣急敗壞,捏緊了拳頭眼看就要掄過去了,隻是眼中豁然閃過一抹精光。散開拳頭,樂嗬嗬地挪動到藤椅邊兒上,不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笑嘻嘻的盯著齊夙,看不出心裏在盤算什麼。
齊夙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不時挪動肩膀手臂,變換著依靠的姿勢,可是卿挽歌那小眼神兒就像毒蛇一樣,一直死死地纏著他,讓他怎麼也忽視不了。
“卿大小姐,你這是在……生本相的氣?”齊夙試探性的問道。
卿挽歌依舊淺笑不語,不禁讓他有些挫敗,凝視著那雙杏眼想讀出點什麼,無奈雙眸清澈如泉,毫無雜念。齊夙被眼前明亮清澈的雙眸恍了神,沒有看到某人手中正慢慢捏緊的拳頭。
‘啪’雖然卿挽歌在心裏直叫可惜,但是拳頭依舊快速而有力的準落在齊夙鼻子上,他還來不及叫出聲,便感覺兩行濕熱從鼻尖流下。橫眉怒視著卿挽歌,始作俑者依然笑逐卿開,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
不可思議,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鼻尖傳來痛意和濕熱,齊夙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揍了,何況被打的地方還是臉上。
“暴力女,你……”
齊夙剛想說點什麼,便見卿挽歌從懷裏掏出一方錦帕為他擦拭著鼻尖的血漬,臉上滿是詫異,“丞相大人,這麼年輕便脾氣暴躁可不好。如今氣候幹燥,大氣大怒太容易讓人氣血上逆,導致流鼻血了,所以您要多注意一點呢。”
聽起來多麼關懷備至的囑咐,可是齊夙心裏的小火苗已經躥的老高了,再看看卿挽歌,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齊夙隻好自認倒黴,承認自己栽在一個女人手上。
“卿小姐美貌多才,一笑傾城,因此本相有些激動了,還望小姐不要笑話才好。”齊夙完美的把原因歸咎到卿挽歌身上,讓她罵也不是謝也不是,隻能佯裝笑意杵在當場。
不過經過這幾次的對話卿挽歌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果然是混官場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一肚子怨氣憋在肚子裏無處發泄,隻能氣鼓鼓地瞪著齊夙,在心裏默默地把他問候了幾百遍。
明明是清新俊逸的翩翩公子,為什麼她看到的除了卑鄙還是卑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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