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寒聞言,這才直起腰身,長長的舒了口氣。不過,右相找三小姐能有什麼問題?三小姐能解決右相的難題嗎?
柳初寒不明所以,無奈又不敢多問,隻好帶著齊夙去了卿府。
來到府外,直聽得說是找三小姐,守門的家丁竟是不願開門。無奈,柳初寒隻得道出自己的身份,這才進入了卿府。
而落座大廳之後,下人通報了幾次,卻仍舊不見卿挽歌前去正廳。
“看來卿小姐很忙碌啊。”齊夙揶揄到。
柳初寒有些尷尬,畢竟三小姐的麵容確實有些嚇人,驚擾了右相就不好了。
當下欲斥責丫鬟,卻被齊夙阻止。
“不知本相能否親自去卿小姐?也好請教一些問題。”望著廳中的兩位夫人,齊夙緩緩問道。
“好啊好啊,葉紫啊,你帶右相大人過去吧!”二夫人連連應允,眸中,一抹陰險閃過。
卿挽歌,你最好抱著骷髏披著發嚇到右相,這樣的話,我看你不被剝了皮才怪。
葉紫很快便明白了夫人的意思,前麵為齊夙帶路。
“右相……”大夫人欲叫住齊夙,可是,二人已經出了大廳。
“怎麼,大姐還不讓右相去見一個平頭百姓?”二夫人漠然道。
大夫人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挽歌驚擾了右相,卿府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穿過迂回的回廊,踏上木橋,躍過荷塘,停步在一座簡易的竹屋外。
寧謐安詳,竹屋四周鳳竹搖曳,竹葉清香縈繞鼻尖。
別致的竹屋、悠閑的環境,都讓齊夙想起了碧落山的小木屋,彼時歲月恬淡,時光正好。
阻止了葉紫的通報,齊夙悄悄的推開門走進房間,一個抱著白骨的女人赫然躍入眼簾,長發齊腰,白骨於胸,著實有些恐怖。
葉紫沉著臉急匆匆退下,三小姐這幅模樣不知嚇走了多少客人呢,右相大人,你自求多福吧。
涼風習習,白骨森森,青衣女子一絲不苟,沒有注意到有人進屋了。
‘啪啪’齊夙惡由心生,想捉弄一下她,便將罪惡……額,白皙的手伸向了卿挽歌。
眼前的人巋然不動,沉迷於忘我的境界。
再拍拍肩膀,背對著自己的女人隻是聳聳肩,依舊不為所動。
齊夙有些頹廢,被人深深忽略的感覺真不爽啊,於是簌地蹲移到桌前,將頭靠近竹桌,與竹桌邊緣平齊。
突如其來的一顆頭顱著實把卿挽歌嚇了一跳,還以為哪個歹匪這麼囂張,敢拎著腦袋到處跑。手一抖,頭骨從手中滑落,砸向齊夙。
“啊!我的頭骨。”沒想到先去關心病人,倒是首先擔心起白骨了。卿挽歌停頓了三分之一秒後,匆匆忙忙跑到一邊,蹲下身子捧起頭骨,擦拭著上麵的灰塵。那可是她不眠不休十幾天才做出來的頭骨模型,血汗頭骨模型啊。
極度不滿的撫摸著痛楚的腦袋,微弱的存在感讓齊夙備受冷落,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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