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挽歌一邊指著心髒給二人解釋,一邊審視著插著細針的心髒,那裏早已變得漆黑。卿挽歌輕輕地抽出細針,發現插入心髒的那一頭稍尖銳,另一端相對略粗,卻比繡花針細上一倍,也不似繡花針留有引線的空洞,想來應該是武林中人特製的暗器。
李遠雙眼散發出驚奇的光芒,半分敬畏半分不好意思的神態,直勾勾的盯著卿挽歌,好似見著崇拜已久的大人物那般。
這也怨不得他,祁慕朝律法森嚴,不得輕易解剖屍體,加之京畿重地命案極少,所以李遠活了幾十年,從未親自動手剖過屍;就連眼觀,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柳初寒若有所思,捋著稀少的黑須兀自思索,瞧細針的姿勢以及背後的傷口,凶手應該是從死者後方射入暗器,毒針刺入體內,毒素被血液帶入全身,致其中毒而亡。凶手做事很謹慎,傷口極其細微,差點找不到突破口。
“大人,你去凶案現場時,疑犯和死者處於什麼位置?”
卿挽歌隨口問道,本來破案是京兆尹的事情,但是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柳初寒仔細回想著,接到報案之後他立刻帶著衙役趕到,就見到死者頭朝門口倒在地上,那位公子蹲在旁邊,也是麵向門口的。
查案卿挽歌不在行,不過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那位公子不可能是凶犯。
錦衣華服,氣質高貴,臨危不亂,絕非普通人家所能比擬,想必他肯定身份不凡。
“大人,我看那位公子不似普通人家的少爺,你要是沒把握就把他放了吧。”
柳初寒不是糊塗官,若真是他殺,他早應該逃離現場;若是自恃有人袒護,他的態度也不該這般溫和,一點要招人求助的意思也沒有。挽歌所言不是沒有根據,柳初寒想著,帶人去了牢房。
清風送爽,嬌羞了滿園的青翠欲滴,吹散了卿挽歌困乏的身軀。搖著酸痛的胳膊從仵作間出來,享受著微風的撫摸,頓覺身心舒暢,疲倦一掃而光。
“她還是女人嗎?”
府衙深處,墨月瞠目結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個女人比她還可怕,想著那雙沾滿鮮血的雙手,墨月忍不住一個激靈。
府衙後院,正在休憩的卿挽歌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仿佛自己是案板上的肉,正被人死死的盯著,連忙裹緊衣衫踏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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