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墨雨在擔心什麼,齊夙示意他毋庸焦慮,洛城乃京畿重地,若是京兆尹那麼沒用,還是趁早換人的好,也省的平添一些無辜的百姓。他倒要看看,柳初寒從小小的七品縣令躍居正四品上的府尹,究竟有些什麼能耐。
“聽說悅來客棧死人了……”
“就是,我們去看看。”
身邊不時有行人跑過去,聽他們的話似乎是有命案了。卿挽歌也顧不得招呼青禾,朝著人群的方向擠過去。她不是去看熱鬧的,她是去辦正事的。
“用力……用力……”前方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她個子嬌小,可以從縫隙裏可勁兒的往裏麵擠。在見到那些嚴肅以待的衙役們時,簡直就心花怒放了。
“可知死者身中何毒?”柳初寒盯著屍體詢問李遠,可是仵作支支吾吾,竟是回答不上來。
柳初寒的臉色頓時不那麼好看,齊夙也是冷眼旁觀,對這位京兆尹的印象下降了不少。
柳初寒此時很希望卿挽歌在,因為屍體一旦挪動,有些證據就可能毀掉,可是他現在畢竟是府尹,總不能一直指望一個女人,不然他的麵子往哪裏擱。無奈,隻好命人將屍體抬入府衙,再從長計議。
“把屍體抬回府衙,相關人員也帶回去。”一聲令下,衙役們便井然有序的忙碌起來。
“等一下,我看看。”
卿挽歌好不容易從人群裏擠了進來,衙役們見她前來,也不等柳初寒吩咐,放下屍體等著她檢查,似乎由她來檢驗屍體是很平常不過的事情。衙役們似乎也習慣了,隻有齊夙和墨雨有些詫異,凶案現場,怎麼能由著一個女子胡來。
酒館的食客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衙役們崇拜的表情、柳初寒釋然的目光……卿挽歌當然一一無視了,挽起衣袖,蹲下身子,開始了自己重複了幾百遍的動作。
掀開死者的衣袖褲腿,仔細檢查四肢,“四肢冰涼僵硬,指甲發黑。”
而後目光停留在臉上,“臉色蒼白”伸手翻開死者的眼皮,“瞳……眼神渙散,身上沒有其他傷口,確實是中毒的跡象。”
卿挽歌說完之後,老仵作有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他當仵作二十幾年,怎麼會斷錯。
倒是這個丫頭,自從她們到了皇城,就總是和他過不去,一個姑娘家家的,真是不務正業。
卿挽歌若有所思,不再說話。飯桌前,有兩名衙役還在忙碌,用銀針試探有毒的菜肴。
“不用驗了,那些飯菜,甚至是酒裏都沒有毒。”看他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卿挽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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