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憶當年(1)第一輪考核序幕(3 / 3)

罌粟麵無表情地坐在了直升機上,她低頭看著腳邊的背囊,微微上翹的嘴角有一絲苦澀。她甚至不用打開就知道裏麵究竟裝了一些什麼,當她最初拿起時就已經意識到,上蒼似乎和她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她的背囊極輕,雖同其他背囊一樣滿滿當當但它確實很輕,輕的都讓她騙不了自己或許裏麵有槍械。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身旁,他此刻正雙手環胸地依靠著座椅,雙目微閉,眉頭緊鎖。眼前的睡顏既熟悉又陌生,如今的他早已褪去八年前本就冷峭麵龐上的那一抹青澀;如今的他,冷傲孤清卻鋒芒畢露。而這些年裏,是他一直在默默保護著她,使她沒有在這物競天擇的訓練營裏受到絲毫傷害。而他,也是她僅有的依靠與念想。

當感覺有人注視他時血狼瞬間睜開雙眼,雙目陰冷,一片殺意。當他發覺這雙眼睛的主人是罌粟時,雙目冰冷的殺意慢慢褪去,這或許是一種下意識的本能,是一種唯有在這樣一個環境中才能培養出的本能。

自從他們當年走投無路時被程巍收養進入evils訓練營的那天起,他們之間便沒有了太多交談的機會卻是依舊一路扶持著慢慢走過。他們之間本就不用太多言語,往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彼此之間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直升機仍是盡職的往目的地趕去,血狼依舊是那副無一絲波瀾的表情。

這時直升機內突然傳來了駕駛員的聲音:“風速38km/h,輕勁風。高度,約3500m,準備跳機。”

眾人熟練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當他們拿起背囊從艙門處一躍而下時,地麵則隱約的傳來了陣陣爆破聲。

地上還在不斷地傳出巨大的爆炸聲,距離地麵愈近,血狼罌粟他們聽的愈是真切。

卸掉身上的傘包,血狼麻利地抽出綁於腿間的匕首,他將降落傘的繩索快速割斷並收回背囊中,一係列動作完成後,他謹慎地向前望去。

隻見在這片石林之內到處都是巍峨嶙峋的怪石和鬱鬱蔥蔥的林海,一道道狹小的縫隙更是將這塊亂石縱橫的地域勾勒得錯綜複雜。

天上的傘包依舊如綻放的花朵般徐徐飄落,地麵的爆破聲不斷的轟擊著眾人的耳膜。

血狼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地形後將目光收回,當他轉過頭看向身旁的罌粟時,隻見她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裏,臉色煞白。

順著她的眼神向她腳下看去,罌粟苦笑般的對他點了點頭。當身旁的眾人發現了兩人的異樣時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而是當機立斷穿過了身側那道狹小的縫隙,異常迅速地撤出了這塊是非之地。

血狼沒有說話,他迅速解開身上的背囊將它丟於地上,將匕首放於口中叼著後便慢慢的蹲下。他小心翼翼地清理著罌粟腳邊的碎石,頓時一塊有著黑色質地的金屬鐵塊露出了其廬山一角。

這時,卒不及防地從遠處傳來了零星的槍聲,想必是那些要絞殺他們的雇傭兵團加進了戰局,隨著時間的流失,稀疏的槍聲也漸漸密集了起來。

血狼額頭的發絲已被汗水浸透,他抬起手臂擦拭了一下流進眼中的汗水後將匕首慢慢的伸向了罌粟的腳下。

“宸哥哥…”

血狼身形一頓,久違的稱謂,早已被代號取代了,沒想到還會從她口中傳出,輕柔卻帶著顫抖。而最終,他卻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你走吧。”罌粟聽著槍聲越來越近心中有些慌亂,她承認自己是有一絲害怕的,但更多的是,她不願連累了這個一直在照顧著她的他。

血狼一言不發,隻將匕首慢慢地順著靴子的邊沿插了進去。當匕首沿著罌粟的腳底從靴子的另一側穿透的時候,血狼迅速用左手將其壓住。

“算我求你走好不好。”罌粟冰冷的話語裏似乎夾雜著一絲懇求,她甚至聽見了正朝著他們逼近的陣陣腳步聲,以及子彈穿過槍管打在石壁上的刺耳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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