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濕道:“原來主人做事縝密。”連奕誌笑道:“做事不縝密,又豈能做你們的主子?”唐濕道:“是呀,是呀!”自從上次田總管一事後,幫中已有不少人,對翠影起了提防之心,翠影做事更加小心了,特別是蕭霆雲對翠影,也是半信半疑的態度。
沈靈雁則一直苦於找證據,是日,翠影又出了府,走過了一段繁華處,感到身後有人跟蹤,知道是近幾日一直死纏自己的廉秀,沒有點破,故意向前走。廉秀愈感神秘,他想著此次,很有可能就是翠影和外賊接頭的時間,想一探究竟,驗證沈靈雁的猜想,也好為蕭霆雲解憂,為其他人安心。
翠影忽至一深巷,廉秀跟了上去,翠影忽然停了下來,廉秀亦停了下來,翠影得意道:“廉副幫主,一路累了吧?”廉秀自知身份被識破,站了出來道:“你到底是不是小翠?”
還沒等翠影開口,連奕誌從起身後出現了,道:“她不是小翠,她是翠影!”廉秀轉過身,震撼道:“連奕誌,翠影,你們兩個是一夥的?”連奕誌道:“沒錯,翠影是故意把你吸引至此,你上當了。”
廉秀氣的拔出了劍,怒道:“你們,我那幾個失蹤的兄弟,是不是被你們給抓了?”連奕誌笑道:“真不愧為聚鹿幫中第一聰明人。”廉秀又道:“原來府中的奸細就是你!”翠影道:“對,就是我,田無憂是我下的毒,割鹿刀亦是我偷的,趙飛也是被我逼走的,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連奕誌拍手叫好,道:“看來我的攝魂法還是很厲害,讓一個曾經恨我的人,成為了我的殺手,這就是你們無法理解的地方。”廉秀問道:“你一個個的抓我們,到底想幹什麼?”連奕誌道:“就是為了玩,玩死你們,玩裂你們,束手就擒吧。”
又把廉秀抓進牢中。蕭霆雲與沈靈雁一直等到了晚上,也沒有看到廉秀的人影,已經去了三天的張耳,也沒有回信,使得聚鹿幫的氣氛緊張了,二人亦感到不安與惶恐。
蕭霆雲道:“這到底是怎麼了?瞬間都不見了?我派你出城找,你找到了沒有?”下人道:“回稟幫主,府中可用之人都去找了,就是找不到,不過有人看見廉副幫主跟著小翠姑娘離開的。”
蕭霆雲道:“又是小翠,難道整件事都與小翠有關?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還是另有其人?”沈靈雁道:“我們都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我們好似中了別人設下的圈套。”
蕭霆雲道:“我想,能有此能力的人隻有一個人,就是連奕誌!這段時間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每件事都有很強的針對性,直衝我聚鹿幫人,除了一直隱蔽的驪山雙雄外,其餘人都已出事了,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一步步陷入了他人設計的陷阱,雖然我不能十分肯定的說,是連奕誌所為,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存在,而且似乎就在我們身邊!”
沈靈雁道:“從廉副幫主與沈靈豔在一塊的消息,可以證明,廉副幫主是中了小翠的計謀了,而小翠就是我們聚鹿幫內的奸細!”蕭霆雲道:“這是連奕誌在玩我們,小翠隻是他插入我們內部的一顆棋子,他已接近瘋狂了,可是小翠又為什麼聽他的話?難道被他控製了?”
沈靈雁道:“天色不早了,明天我們一塊出去暗查。”蕭霆雲道:“早點休息,注意防範。”沈靈雁離開了,已是深夜時分,蕭府內的燈都熄了,所有的人都已睡了,夜靜悄悄的。
忽然,屋頂上有一人似從月亮上下來,狀如小蟒一樣在屋頂上移動,似在尋找什麼,當行至房子時,蕭霆雲察覺了,立即點亮了燈,拿上了身邊的割鹿刀,穿上衣服出去了。看到了屋頂上有一高大身影,迅速飛了上去;
攔住了此怪物,雖有月亮,但還是模糊,看不清對方的臉,蕭霆雲問道:“你是何人?竟敢闖我聚鹿幫?”此高大身影者不是他人,正是連奕誌,連奕誌道:“好久不見了,久違的蕭兄!”蕭霆雲辨得出來,大聲道:“是你,我早該想到你已來到長安。”
連奕誌道:“我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蕭霆雲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拳腳相交,打鬥起來,從屋頂打到了院中,驚醒了熟睡的沈靈雁,沈靈雁穿上衣服,拿上佩劍出了房門,看見二人在打鬥,欲插手幫忙。
蕭霆雲忽道:“不要過來!”連奕誌看見了沈靈雁,使出幻術,瞬間跑到了沈靈雁跟前,控製了她,蕭霆雲怒道:“放開她!”連奕誌道:“沒有那麼簡單!”挾持沈靈雁逃了,蕭霆雲在後麵緊追。
大概追出了城外,進入了樹林,眼看僅有幾步之路便可追上。誰知,連奕誌早有安排,從兩側走出了唐濕與翠影,各持械以待,蕭霆雲止住了步伐。看著沈靈雁被連奕誌控製,蕭霆雲顧不得擦汗水,道:“連奕誌,有本事衝我來,放了靈雁!”
欲衝上去,遭到了唐濕與翠影的阻擋,連奕誌道:“你認為能把她救走嗎?”蕭霆雲道:“大不了魚死網破!”連奕誌道:“如果你想看著她,與那些被我抓的人都死,那就動手吧。”
蕭霆雲聽後,思索再三,決定自己要顧大局,不再言行衝動。
看著連奕誌等四人逃脫,自己則痛苦的在林中吼了一聲,連奕誌臨消失前,隔木傳音道:“十日之後,黃河壺口,決一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