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聽後,大為吃驚道:“竟有這種事,膽子太大了吧,我們聚鹿幫就在長安,其威懾力應該不小,關中武林人士無不支持,偏偏在陳倉發生了這種事,陳倉還是幫中許多人的家鄉呢,如此放任這些壞人怎可?為什麼我們長安這邊沒一點消息?”其妻子道:“或許是因為事小而沒人提及,或許還是傳聞。”
趙飛分析道:“陳倉位於長安之西,與西北荒涼之地接壤,有些西域的人來此搗亂也不足為奇,但此事決不可大意。”其妻子道:“你們都回家了嗎?”趙飛道:“幫裏還有沈姑娘與蕭大哥留守,張耳,魏禧帆,與我陸續回到了陳倉,改日我找他們二人商量此事。”其妻子道:“這樣也好,省的全城百姓人心惶惶。”
陽光初好,大清早還可以看見未落的月亮,但已半虧。趙府熱鬧起來了,趙飛的兒子亦醒了,而且還在院中亂跑,身後跟有一名丫鬟,趙飛洗漱後,什麼事也不做,就陪同他的兒子玩耍,一邊跑一邊喊道:“快來追我呀!”孩子拚了命追趕他,可惜腿短,還是沒追上,眾人看見了趙飛與孩子玩得如此開心,也都紛紛羨慕。
一個女丫鬟指著他們道:“你看,咱家老爺一回來,就與少爺打成一片,盡情與兒子享受,共同度過快樂的時光。”
老張實在不願打擾他們兩個,站在旁邊靜靜的等待,過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小孩累了,還是趙飛卷了,趙飛突然停了下來,看見了遠方的老張,便道:“老張,有什麼事嗎?”
老張道:“長安來信。”很快走了過來,從口袋中掏出信,遞給了趙飛,趙飛喚來了一名丫鬟,道:“你把少爺領回房間。”趙飛拆開信,是蕭霆雲的親筆手信,大概內容是,“近期驪山雙雄打探到,江南武林一些人扮作西域商人,滲透進我們關中武林,我猜可能是連奕誌的詭計,你等借回家之際,徹查此事,必要時可來信求援,我自會解決,蕭字。”
趙飛看完後道:“莫非夫人所言之事,不是空穴來風,的確有不法之人潛伏我們陳倉,陳倉是我們聚鹿幫的根基,所以萬不可讓敵人破壞!”
老張道:“依老爺之見?”趙飛道:“既然蕭幫主寫信與我,必是讓我嚴查此事,也是因為我秘密回府,有利於暗查,吩咐下去,府中所有人,不可泄露我的消息,要給敵人一個假像。”老張道:“那府中還要不要增派人手?”
趙飛道:“不要為好,若突然間增添人手,怕引起敵人的注意。”趙飛思考了一會兒,便道:“按道理說,其他幾位都回來了,這樣吧,我一會兒寫封信,你分別將信送往城西張耳鏢局,另一封送往城東魏禧帆大俠手中,召集他們二人來此商議此事。”
老張道:“好嘞,我這就去辦。”老張帶著兩封信出發了,他首先去的是,較近的城東魏禧帆家,按照路線尋找,終於找到了。
一處十分清貧的地方,門口一個侍衛也沒有,老張敲門道:“魏大俠,在家嗎?”魏禧帆的房間,不足兩間寬,聽到了有人敲門,放下了書,前院空曠,但是十分幹淨。走到門口道:“你是何人?”老張道:“我是趙飛府中的總管。”趙飛這才打開門,看到一老者,邀請其進入,與魏禧帆來到了房間。
老張仔細看了一眼,不大的屋中簡陋無光,倒是眾多的書與牆壁上掛著的劍,吸引了老張,魏禧帆倒了一杯茶道:“家中貧寒,讓你見笑了。”老張道:“今日一見,方知江湖傳言,聚鹿幫中最為貧困,但氣節高尚的魏護法名不虛傳,聚鹿幫的名聲如此之大,怎麼就不能為魏護法建一豪華房屋?”
魏禧帆笑道:“我們的幫主與沈姑娘還打算,將來在渭河河畔結廬而居呢,我這又算得了什麼!你家老爺家境雖好,但卻不浪費,更多的則是補給我們聚鹿幫,而條件好的也就隻有張耳仁兄了,但這也不難想象,那麼大的鏢局,那麼多的人,沒有錢是辦不了的,至於說廉副幫主,一看就是是金錢如糞土的雅士,我相比之下,也算不上什麼。”
老張笑道:“在老夫看來,你們聚鹿幫不僅個個義氣十足,顧全大局,而且還勤儉節約,追求的是令所有人崇敬的東西,這才是你們一次又一次取得勝利的保證。”魏禧帆笑道:“過獎了,今日來此不知有何事?”
老張道:“我今日前來,是奉老爺之命來送信。”“送信?”魏禧帆不解問道,老張道:“對,送信,這是我家老爺親筆寫的信,與你有要事相商,一切內容都寫在信裏。”魏禧帆接過信,老張起身道:“城西張耳大俠,還要跑一趟,我就不在你這多留了。”
魏禧帆道:“我送送你吧。”老張道:“不用了,你還是回去吧。”魏禧帆道:“一路小心。”老張又騎著馬向城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