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問道:“誰呀?”沈靈雁道:“客棧的小二呀,要不是他告訴我們,說你與東洋人打鬥過,那我們也不會在獄中解救你。”小翠道:“就是。”
蕭霆雲笑道:“看來,這天底下還是好人多。”三人一路說笑,很輕鬆的到達了撫州城。蕭霆雲道:“我們在此處休息,等熟悉之後在行動。”沈靈雁與小翠都同意他的提法。
撫州不僅是東洋人控製天下武林的基地,還是新穀軎軎的老巢所在,所以在街上有許多的東洋人,他們的任務就是捍衛至尊的安全,排查可疑之人。
蕭霆雲等人來到這個所謂的陌生地,一沒有接應的熟人,二沒有幫助的朋友,不僅如此,敵人還特別多,諸如史戒行、連奕誌之流,蕭霆雲的複仇大計顯得很是艱難,稍有差池,就會斷送了性命。
所以他需要萬分謹慎,步步為營。吃過早飯,蕭霆雲提出:“今天你們兩個別出去,待我仔細打探一番。”
沈靈雁道:“不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們三個一起去吧。”小翠道:“就是,還是三個人一塊去吧。”蕭霆雲道:“三個人目標太大了,而且你們兩個也太顯眼了,還是我一個去較為妥當。”
沈靈雁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們,但我們也擔心你的安全,你看,這樣好不好?我與小翠喬裝打扮一番,怎麼樣?”蕭霆雲不好再說什麼,隻好道:“那行吧,如果你們打扮的可以,那麼我就同意你們去,如果不行,那就不要去了。”小翠幹脆道:“保證讓你都認不出來!”
二人躲在房間裏精心化妝,一段時間後,走了出來,嚇了蕭霆雲一跳:“這誰呀?”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蕭霆雲道:“請問二位姑娘找誰?”哈哈大笑起來,小翠高興道:“沈姐姐,我們成功了!”
沈靈雁亦高興道:“沒話說了吧?”蕭霆雲無奈道:“好好好,不過去了要聽我的話,不可自作主張。”小翠道:“知道了,快走吧。”
三人上了街,街上的人還真不少,蕭霆雲走在最前麵,後麵緊跟著的是沈靈雁與小翠,穿過了最繁華的街市後,蕭霆雲來到了賣燒餅攤前,問道:“老板,你這一個燒餅多少錢呀?”老板道:“一文錢。”蕭霆雲問道:“賣得快嗎?”老板道:“賣的怎麼能不快,這撫州城你打聽打聽,那一個不知道我趙大餅的名字,那一個地方又是我沒去過的?”
蕭霆雲不屑道:“你就吹牛吧,我問你,東洋人的幕府你去過嗎?”老板聽後笑道:“這位公子是有所不知呀,我怎麼會沒去過呢?東洋人可愛吃我做的餅了。”蕭霆雲道:“我不信!”
老板急道:“哎,你這小兄弟,感情是不相信我,從這條街向前走五十米再往北走一百米,再右拐便是幕府。”蕭霆雲笑道:“好,看來老板還真去過,沒有騙我,給我拿三張大餅。”老板高興道:“好嘞!”
端著三張大餅走向沈靈雁二人,二人看到一臉喜悅的蕭霆雲,猜想必定有什麼好事。蕭霆雲走到她倆跟前道:“來,吃餅,到那邊沒人地去談。”
跟著蕭霆雲來到了前麵人少的地方,蕭霆雲道:“我已打聽清楚了,武宗幕府的地點,現在你們兩先回去,我再仔細細查一番。”
沈靈雁與小翠道:“那你小心點,我們先回去了。”看見她們二人已走遠,自己才小心翼翼的向幕府走近,漸漸地,悄悄地,一步一步的,三十米,二十米……五米,終於看見了紅漆包裹的幕府圍牆,看來那位賣燒餅的大哥沒有說錯,武宗幕府就在這。
門口站立著六位強壯精明的武士,交叉巡邏的幕府衛隊,門雖開著,但卻隻能看見牆壁,看來所有的這些設計及安排都是嚴格戒備,一絲不苟的。
若想從正門進攻,恐怕還沒見到新穀軎軎,就已剩下半條命了;而且毋庸置疑的是,府內必然還有大批武士及忍者,說不好連史戒行與連奕誌都在裏麵住著,看來隻能靠偷襲了。
蕭霆雲又撤了回去。一回到房間,早已等候多時的沈靈雁與小翠急切問道:“怎麼樣?看清楚沒有?”蕭霆雲道:“我基本上已經看清楚了,武宗幕府內外守備森嚴,連一隻鳥兒都別想飛進去!”沈靈雁道:“那可該如何是好?”
蕭霆雲道:“雖然正門守備森嚴,我想他的後門一定鬆懈,我觀察了一下,其後應該是通往南邊的小山丘,所以後麵沒有安排較多的人。”小翠道:“假如是陷阱呢?”
沈靈雁道:“我想不會,新穀軎軎一向自大,怎麼也不回想到會有人來偷襲他們的幕府,再說如今,他已身為至尊,更是目空一切,所以我同意從後麵進入幕府,進行刺殺。”蕭霆雲道:“好,事不宜遲,我們今天晚上就來布置。”
三人至深夜才談罷,各自回到房中休息,隻待下一個天亮。蕭霆雲一大早就退了房,離開了客棧。走到一十字路口,蕭霆雲又道:“依計劃行事。”
小翠道:“你們一定要小心。”沈靈雁道:“放心吧。”三人分成了兩組,按計劃行事,小翠駕著馬車趕出了城。蕭霆雲與沈靈雁來到了武宗幕府,他們順著圍牆轉了一圈,來到後圍牆下麵。
蕭霆雲道:“就是這兒了。”二人雙雙躍進府內,還真不小,假山假水,花園植物,參差不齊,也有利於隱藏。沈靈雁小聲道:“新穀軎軎的房間在哪?”蕭霆雲道:“一會兒抓個人來問問。”
二人依石而行,依花而閃,遇人而藏,終於在中院看見了一位丫鬟,欲抓她來問問,可是卻被過來的巡邏隊給打斷了。隻有再次等待機會,等了好長時間,又看見一位端著點心的男仆,蕭霆雲偷偷學貓叫了幾聲,惹起了男仆的注意。
男仆心想:這府中一向不見貓,今日這貓不知從哪來的,追隨著聲音來源尋,不料,剛入假山時,被蕭霆雲一把抓住,蕭霆雲道:“要想活命,就別喊。”
此男仆嚇得水都端不穩,沈靈雁立刻接住了他的水茶,生怕摔下去弄出聲來,蕭霆雲鬆開了手,此男仆委聲道:“好漢饒命,我什麼都說,什麼都配合,隻要你不傷我的性命。”蕭霆雲道:“那好,如若不配合,我這手隻要輕輕一扭,你這小脖子可就斷了。”
男仆道:“您問吧。”蕭霆雲問道:“我且問你,新穀軎軎的房間在哪?”男仆有點遲疑,沈靈雁道:“看來你是不想活命了!”
蕭霆雲欲動手,男仆趕緊道:“我說,我說,千萬別動手!新穀軎軎的房間在前院,那是他的寢室與客廳,而他常呆的地方就是後院書房,我的這份點心與茶水就是送給他的。”蕭霆雲聽後高興道:“你沒有說假話?”
男仆道:“哪敢呀!”蕭霆雲道:“那就多謝了……”
遂道:“趕快換上他的衣服。”沈靈雁笑道:“就他這樣還是新穀軎軎的帶刀侍衛呢!”蕭霆雲亦道:“看來新穀軎軎的確是老了。”不一會兒,蕭霆雲換上了仆人裝,又道:“一會兒我把糕點與茶水端進去,你就在門外接應我。”沈靈雁道:“好。”
二人又走向了後庭院,見了他人就低頭前行,雖沒有多遠,但走的的確忐忑。終於看見了‘善書房’三個字,說明已經到了。
暗示了一下沈靈雁,自己走向書房。門雖閉著,但蕭霆雲知道裏麵有人,沈靈雁站在門口不遠處。
蕭霆雲站立在門口吸了一口氣,欲使自己鎮定下來。開口道:“老爺,您要的點心與茶水來了。”隻聽見裏麵有人道:“進來吧。”蕭霆雲輕輕推開門進去了。
沈靈雁瞥了一眼,蕭霆雲走進去,看見了正在案頭伏筆的新穀軎軎,似比以前更老了,頭發已花白,又用餘光向四周掃了一眼,感覺有點不對稱。
還在繼續向前走,欲端至其跟前。他那裏知道新穀軎軎對待侍從的要求,送膳食不得靠近其一丈之內,新穀軎軎感覺此侍衛無停下之意,看了一眼道:“行了,就放那吧。”放下了手頭的筆,腳已移動。蕭霆雲亦道:“是,老爺。”
左手欲摸劍,新穀軎軎忽然發現此侍衛不僅隨意,而且他的劍還佩戴在左邊,一般他的近侍佩劍都在右邊,而此人正好相反,心生疑慮。
蕭霆雲則認為此時正是好機會,新穀軎軎未負劍,又沒防備,迅速抽出了雕羽劍,道:“狗賊,拿命來!”逼向了尚在椅子的新穀軎軎,然而新穀軎軎已做好了防備,奮力迎戰,看著蕭霆雲挺劍逼了過來,掀起了桌上的綢布抵擋蕭霆雲,而自己則趁機蹦出了這個死角。
蕭霆雲又是迅速轉身,看見了新穀軎軎躲在了自己的身後,又是提劍來刺,新穀軎軎則徒手相鬥,很是吃力,與其打鬥了幾個來回,發現了新穀軎軎已無還手之功,斜劈一刀,直從頭頂向脖子劈下,新穀軎軎急忙躲閃,蕭霆雲則又是一掌打在了其胸膛上。
功力雖不足,但已擊退了新穀軎軎好幾步,而且還聽到了他的咳簌聲。蕭霆雲未敢鬆懈,又是加壓緊逼,雙手握住柄,集氣於劍,向他怒怒逼來,新穀軎軎則向後退,其後是牆,看來是退無路,攻無力,隻有死路一條了。
就在劍快要刺入其身之際,就在其已無退路之時,蕭霆雲驚奇的發現,麵前即將受死的新穀老賊不見了,感到十分震驚,他停下來,仔細的搜查尋找,可就是不見人,難道他會飛了?即使是飛,也應有個破窗或入牆之舉呀,可是新穀軎軎卻瞬間不見了。
正在苦苦思索,其身後已有一把冰冷的劍來襲,他還沒有察覺,直到劍逼進其身時,蕭霆雲才感到了劍的銳氣,急忙躲閃了,還是沒能全身而退,自己的腰部被刺破了,血立刻浸出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