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人群中果然有許多隱藏的義士俠客道:“殺了新穀狗賊,把東洋人趕出去!”隻見許多的人手中紛紛亮起了武器。新穀軎軎笑道:“早就料到你們會如此,來呀,給我圍起來,殺了他們,一個也不留。”
史戒行把手一揮,遠處早就埋伏好在叢林中的人馬出來了,與人群中幕府的人及隨行衛隊將反抗者包圍了,人群中的百姓及富商都亂了,趕緊找地方躲藏。被圍的人群中有人喊道:“大家不要怕,東洋人隻不過是虛張聲勢,隨我殺了新穀老賊。”持劍左右拚殺,異常勇猛。
其後的眾人亦是撇開了生死,奮力衝殺東洋人。史戒行道:“至尊,您先回府吧,這兒就交給我吧。”新穀軎軎道:“百慕鬼郎,你留下協助史幫主殺敵!”百目鬼郎道:“是,來呀,護送宗主回府。”新穀軎軎登上了馬車,趕往回府的路上。
撫州城外戰聲急,武宗幕府人心玄。
連奕誌在新穀軎軎一隊走後,自己回到了府內觀察,首先找到新穀軎軎的房間,又是繞著房內走了一圈,記下這地形擺設,令他奇怪的是新穀軎軎的房間周圍旁,竟沒有發現其書房。
而其幾次召見他或者史戒行,都不曾在書房內。連奕誌知道,一般人的府宅設計,都是書房緊挨著寢室,以方便主人讀書就寢。
而新穀軎軎的則不然,走過了前院,過了彎橋,跨過花園,仍是沒有找到,難道會在後院?可是後院一片荒蕪,也不應該呀!忽然,連奕誌透過轅門一腳,發現了一件極為不尋常的事,那就是後院中央竟種植一片櫻花樹。
他來了興趣,走到了櫻花樹旁,驚奇的發現其轉彎處房間外露,也沒有門窗,像是個套房。隨著好奇心走進,一探究竟,當他剛走進時,忽有人出拳襲來,連奕誌還好手腳迅捷,接住了迎來的這一拳,要不然早就被擊中太陽穴了,死了都不知道是死於何人之手。
幸甚他謹慎,才躲過了一劫。一看,竟是兩個東洋魁梧武士,雖未見過此二人,但此二人竟認識他,道:“哦,原來是連首領呀!多有得罪,請恕罪!”連奕誌鎮定道:“不知者無罪。”
另一武士問道:“連首領為何到此出來?”連奕誌急中生智道:“哦,今日宗主登尊,派我來代理幕府,我閑來無事,忽然間在後院中發現了一隻野兔,追隨至此,卻不見蹤跡,還打擾了二位,真是不好意思。”
一個武士道:“此處地方,宗主親自安排過,不許任何人靠近,請連首領見諒。”連奕誌道:“既然是宗主吩咐的,我豈敢不遵!那我就走了,打擾二位了。”臨走前,還瞥了一眼此房。當他剛走出轅門時,聽見府中下人道:“宗主回來了,宗主回來了。”
趕緊快步走向前院。一看見新穀軎軎,問道:“宗主為何回來得如此早?”新穀軎軎道:“膽大包天的逆賊,竟敢當眾行刺我!”
連奕誌道:“難道還有頑固之派?”新穀軎軎怒道:“不服之人有五六十,看來真心臣服之人不多呀!將來必生事端。”
連奕誌道:“至尊太過憂慮了,不管今天有多少逆賊,都已陷入了我們精心設計的陷阱,隻要此次全殺了他們,那麼對於江湖有非分之想的人是一種威懾呀!亦能使那些坐井觀天的門派歸降我們,所以,至尊,你太過憂慮了。”
新穀軎軎聽他這麼一分析,道:“是呀,看來老夫是氣糊塗了。”連奕誌道:“需不需要我去幫助他們?”新穀軎軎搖頭道:“不用了,你且隨我進去喝酒,靜候他們的佳音。”
連奕誌道:“是。”城外的雙方打得不可開交,建好的授台被踢得七上八下,這次來的俠士武功也不弱,雖然取勝不了,但個個不畏強敵,英勇無比。
百目鬼郎拿著刀砍倒了好幾個,又有一個持斧壯士衝了上來,直劈百目鬼郎腦門,但被他給閃了過去,又是接著左右好幾斧使勁一擺,百目鬼郎再次閃過,最後手中餘力不多,百目鬼郎趁勢用手指打掉了他手中的利斧。
又是橫劍一削,削斷了其手臂,隻聽見此俠士喊了一聲,百目鬼郎又是正中一劍,翹起一腳,把持斧大漢打倒在地,血與土混在一塊,持斧大漢到死都未曾閉上眼。
史戒行持槍更為方便了,一槍挑好幾個人,兩個拿鐧的義士圍了上來,前後夾擊,攻胸砍頭,但始終無法靠近史戒行,用手中的金槍尾使勁向後一擺,放倒了一個,又用自己的金槍頭直刺身後的義士,似已招架不住了。
史戒行趁機使了一招‘豚擺前尾’遂躍起轉身,一槍刺過後麵的義士的心胸,一腳順便踩倒了前麵的義士,打的持鐧義士吐血而亡。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大多數的義士被殺了,有幾個負傷的被捉住了,還有幾個騎馬逃跑了。史戒行與連奕誌站在一起,盯著這幾個被抓的義士。
史戒行道:“你們是什麼門派的?師父是誰?”一個義士道:“你別問了,就是耗到天黑,我也不會說的,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史戒行怒道:“好,嘴還挺硬,殺了他!”
旁邊的武士一刀砍下了他的首級。史戒行道:“看你們說不說,你是哪個門派的?師父是誰?”“我不知道!”另一個俠士道,氣得史戒行道:“給我割下他的舌頭,看他招不招?”
百目鬼郎看著已漸逃漸遠的義士道:“史幫主,這樣是沒有結果的。”史戒行道:“依你之見呢?”百目鬼郎道:“這樣吧,你把這些人押回幕府交由至尊處置,我帶領人馬追查那些逃跑的人。”史戒行道:“這樣也好,那你一路小心。”
百目鬼郎道:“再見。”史戒行押著捉來的義士到了幕府。百目鬼郎騎著馬兒追出了十裏餘地,跟隨著路上的馬蹄印、時有時無的血跡向前追。
追了一段路,其手下人道:“首領,快看,這是沾血的紗布!”百目鬼郎下了馬細查,看著好幾個人的腳印還沒褪去,又有這麼一塊紗布,百目鬼郎判斷道:“他們剛才在這裏包紮了傷口,還沒有走遠,我們快追!爭取趕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們。”又率領忍者向前追。
史戒行早已帶人回到了幕府會客廳,連奕誌也在。看著史戒行押著幾名義士進來了,新穀軎軎道:“怎麼樣?都擒住了嗎?”史戒行道:“回至尊,逆徒六十餘人,已有五十被殺,這是幾個被活捉的,剩下的幾個騎著馬兒逃跑了。
不過,郎首領已率人去追了,這幾個人如何處置?”新穀軎軎問道:“你們是何人?又是哪派?”史戒行道:“這幾個逆賊嘴硬如鐵,打死也不說。”新穀軎軎道:“那就押入死牢,明日與牢中所有囚徒一並殺掉。”
史戒行道:“至尊,那可是些江湖名望呀!”新穀軎軎道:“都殺,一個也不留,我就是要殺雞給猴看!”連奕誌道:“如此一來,那些牢獄就成了空牢了。”新穀軎軎笑道:“怎麼可能會變成空牢呢?我這裏有一份名單,是那些遲遲不肯歸順的關中、中原、江南武林人士及幫派,你們今後的任務就是抓捕這些人入牢。”
連奕誌道:“或許有些門派並不是真心的反對我們,也殺嗎?”新穀軎軎道:“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連史二人道:“遵至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