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新穀軎軎穿了一件深色紅袍,他已被中國的服飾所吸引,來到了中國這幾十年,從五十歲就已開始喜歡上中國服飾了。
所以此次顯得格外喜慶精神,連史二人首先向新穀軎軎行禮。新穀軎軎道:“不必如此,快坐下。”席間,水果美酒異彩紛呈,雖已漸入冬季,但仍然顯得飽滿圓滑。
連史二人對立而坐,其他東洋首領及歸順掌門另坐。新穀軎軎舉杯道:“來,各位大人,讓我們來為掃清障礙,掌控江南武林幹杯!”眾人皆舉起酒杯,道:“宗主英明,群雄歸宗!”新穀軎軎又道:“可惜台下少了遠在長安的百目鬼郎。”連奕誌道:“宗主莫憂慮,我想以後會有機會見他的。”
新穀軎軎歎道:“自從來到長安,控製關中武林,老夫一路南下,不曾再回去,甚是思念呀!關中武林反抗者不少,若不是百目鬼郎,何以安定?中原武林距離我們近,我們尚還威懾的到。”
一個東洋首領道:“宗主,今天是喜慶日子,就不要再提舊事了,來我敬您一杯,祝您早日登上至尊寶座!”新穀軎軎又快意的喝了一杯。席間,還有東洋歌妓舞女來助興,個個身姿妖豔,著實令人喜歡,史戒行看到這些,更為思念自己的女人,站了起來。
連奕誌看著他,史戒行道:“宗主,今日屬下有一事相求,望宗主可以答應。”新穀軎軎道:“你且說說何事?”
史戒行道:“如今天下武林盡掌於宗主之手,屬下跟隨宗主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屬下希望宗主能夠體諒我這顆思親之心,請求宗主放了我的妻兒吧?”
新穀軎軎道:“老夫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如今雖已鏟除逆賊,但根基尚不穩,反對之聲不絕於耳,無暇顧及之地,群匪作亂,幫派林立,還需要你們逐一鎮壓,籠絡人心,在這個時候,你提出此要求不合時宜,還是緩緩吧。”
史戒行緊接著道:“可是……”被連奕誌打斷道:“宗主呀,你怎麼就不知道史幫主的孤單之感呢?讓史幫主在眾多的舞女中挑選一個不就行了!”新穀軎軎趕緊道:“哦,對對對,看來老夫的確老了,連這都看不出來,你在這裏麵隨便挑選。”
史戒行無奈道:“我……”
連奕誌道:“還不謝謝宗主呀?”看了一眼連奕誌,知道這是在暗示自己,隻好道:“謝……謝宗主。”孤冷的坐下,舞女的衣袖在他眼前滑過,他視若無睹,。又一次被拒絕了,他的心開始漸漸硬了。
席散後,眾人皆已回房,新穀軎軎拿著鳳鉞劍走進書房,對著劍道:“鳳鉞呀,鳳鉞,你可知道在江湖上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你嗎?
自從一出世,就受世人的追捧,可是天下所有的人都不配擁有你,隻有老夫與你相守了幾十年,你也替老夫完成了心願,打敗了無數高手,所以說,你與老夫是有緣的。如今,你的使命已完成了,也該歇歇了。”
書房中竟還藏有密室,他扭動了書架上的元青花瓶,書架移開了,展現在麵前的是一間藏寶庫,這裏麵積雖不大,但卻有長燈相守,顯得不是那麼黑暗。室中央有一劍架,是新穀軎軎為鳳鉞劍所準備的。
慢慢走了進來,把心愛的鳳鉞劍輕輕放下,其旁邊還有一木匣,裏麵放的竟是新穀軎軎平生所學合氣道譜。拿起了合氣道譜歎道:“可惜我這絕學沒有繼承人了,這兩件寶物任拿一件足以威震江湖。”然後又放下,走了出來,把機關關閉了,才回到房中睡下了。
史戒行回到宅中,悶悶不樂,也沒有把舞女帶領回來。他哪有那個心思,他的心都在其夫人與女兒身上,想想他那漂亮的女兒,想想他那溫柔賢惠的妻子,就不得不悲傷。
忽然喚道:“來人!”從外麵走進來兩個巡邏人員,道:“老爺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史戒行道:“你去請連首領來,就說我有事情與他商議。”
下人道:“老爺,都這麼晚了,連首領早已睡了。”史戒行一看夜已深了,他從幕府走出時,已黃昏了,如今這時,連奕誌應該睡了,便道:“哦,我倒給忘了,那就明天早上去。”
起身回房,下人道:“老爺,您慢點,我扶您回房。”翌日,寒風陣陣,樹上的葉子都落完了,街上的行人亦少了。
一開門,有人跑到連宅來,下人道:“你是何人,所為何事?”此人道:“我是史宅史幫主派來的,請連首領過府一敘。”連宅下人將此事告訴了連奕誌,連奕誌道:“速速請他進來。”問道:“不知有何事,史幫主需要與在下商議?”
下人道:“我也不知,隻是昨晚深夜,史幫主就差小人前來,但是又怕深夜打擾您,便等到了今天。”連奕誌聽後道:“你先回去,就說我隨後就到。”
唐濕問道:“主子,能否猜得出來史戒行找您所謂何事?”連奕誌笑道:“能夠牽絆住史戒行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其家人,你在宅中打理,我去史宅。”來到史宅,便道:“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讓史幫主久等了。”
史戒行道:“賢弟何須如此虛禮,你我又不是外人,何須如此客氣呢?”連奕誌道:“聽你府中人說,昨天晚上你就有召我之意,怎奈我卻貪睡,還望不要誤了你的事。”
史戒行道:“不誤,不誤,來,賢弟請坐,還沒吃早飯吧,我們一塊吃吧。”連奕誌道:“這怎麼好意思呢,幫主有什麼事就吩咐吧。”史戒行道:“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有一事不明,想來討教賢弟一番。”連奕誌道:“幫主隨便問,我是知無不答,答無不真。”
史戒行問道:“賢弟還記得昨晚幕府的宴會上嗎?”連奕誌道:“曆曆在目,如何會忘?新穀老賊駁回了幫主的請求。”
史戒行道:“晚會之前,我之前曾詢問過你,此次提出可否?賢弟道妥,可是我便不明白了,為何在宴會上,當我提出請示,新穀老賊拒絕後,賢弟不僅不替我說話,還多次阻我進言,是何用意?”史戒行的一雙刁難的眼睛異常氣憤。
連奕誌看著史戒行的眼神,忽然笑道:“這史幫主就錯怪我了,不是我有私心,而是我在為我們的計劃著想,你想呀,在當時那個情況下,當你提出要求時,新穀老賊已有不悅了,而你卻沒有注意到,再次提出,反惹得新穀軎軎產生了懷疑,下麵的東洋首領都盯著你,我如若此時為你進言,是否會被他們東洋人懷疑我倆私謀。
如若惹惱了新穀老賊,他殺掉我們不是沒有可能!反正天下武林基本都被他所握,所以我不能替你說話,而阻你進言。都是為了我們的計劃呀,切不可因小事而亂大計呀!
如今好不容易才取得新穀老賊的信任,一切尚須謹慎,隻待時機!這你明白嗎?你能理解嗎?”
史戒行聽後道:“看來是我心急了,不該錯怪你,來,我自罰一杯!”連奕誌道:“幫主不必如此,來,喝!為了我們的計劃再忍一時,來,幹杯!為了我們的計劃,幹杯!”另一方麵,蕭霆雲拉著沈靈雁從長安回到了陳倉。
百目鬼郎收到了新穀軎軎的信,信中盡言已鏟除了正義堂之語,誅殺了兩代盟主,江南武林已盡數落自己之手。百目鬼郎看後異常高興,對韋鏡道:“你來看看,宗主在江南鏟除了多久以來的反抗勢力——正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