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繪頓時無語,史戒行對章繪道:“做了就做了,沒什麼可後悔的,現在你已經是宗主旗下的副統了,地位遠大於連家堡的管家一職,而且宗主還答應過如若此次攻下江南武林,江南武林可由你做盟主,這樣的榮譽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給你的!”
又一次直視連奕誌,連奕誌再也忍不下去了,挺劍飛刺史戒行、章繪二人,誰也沒有看見連奕誌的劍是何時出鞘的;蕭霆雲亦拔出劍,欲上前協助來連奕誌斬了史戒行與章繪這兩個叛徒。
沈靈雁捏出了三根銀針打算射擊廳外的虎視眈眈的東洋武士,一切都在進行著,戰鬥一觸即發。連奕誌滿腔的憤怒都積聚在這柄劍上,威力無窮,霸氣十足。
史戒行手中沒有任何兵器,不知如何應招,還好旁邊有個章繪用劍擋了一下,這一擋可真夠嗆的,愣是把章繪逼退了好幾步。
整個寺廳亂了起來,之前的三個偽士首領動起手來,蕭霆雲立刻迎了上去,廳外的武士衝了進來,沈靈雁一把向迎來的三個武士拋去銀針,個個穿喉而過,倒地身亡。
連奕誌剛才奮力一劍,竟沒想到再次被章繪所擋,又發瘋的出招,欲先斬了章繪,此時的史戒行並沒有趁機溜走,而是取得了金槍,看眾人酣戰,又望見連奕誌與章繪正打得不可開交,挑槍偷襲了過去,欲一槍刺連奕誌於死地,蕭霆雲看見了大喊:“奕誌,小心!”
但自己又一時不能脫身,沈靈雁更是艱難作戰;槍似流星般飛去,連奕誌即將背部中槍,誰知,就在此刻,章繪也看見了,使勁把連奕誌拽到對麵,自己用身軀擋住了史戒行的冷槍。
槍過背出胸,連奕誌被救了,他不明白章繪為何會在此時要救他,清晰的金槍頭在連奕誌的眼下不停地滴血,連奕誌大吼一聲,提劍砍斷了史戒行的金槍。
而後又放下寶劍,雙眼沾滿淚水,雙手扶著奄奄一息的章繪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已經背叛連家堡了嗎?”章繪堅持著最後一點氣力顫道:“我……我是被……逼的!”
雙眼一閉,單手放垂,連奕誌再次大吼起來,緩緩放下章繪,撿起寶劍,怒視著史戒行,又有一撥人擋住了,史戒行對那幾個偽士首領道:“這兒就交給你們了,我要去協助宗主滅了江南各派!”連奕誌一聽,史戒行要趁機逃跑,著急了。
上前攔其止步,但是剛一衝上去,就被東洋武士擋下來,團團圍住,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看這史戒行溜走。
史戒行臨走前還道:“連奕誌,我相信我們還會見麵的!”打倒了幾個武士之後,又躍到沈靈雁這邊幫忙,連奕誌是被徹底的激怒了,一劍一個,一招兩人,一腳踹倒七八個,可是盡管連奕誌武功再高,劍法精髓,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呀!
而且這寺廳中有數十號人呢,都源源不斷的衝上來,蕭霆雲決定突圍出去,道:“奕誌,我們不能戀戰,找個機會殺出去!”三人再次殺出一條血路,殺了出去,此時的三人皆已疲憊不堪,多多少少有點受傷;三人策馬下山,坐在了一驛站外的涼棚旁。
沈靈雁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蕭霆雲道:“現在恐怕真如史戒行所說,新穀軎軎已經與江南各派打了起來,而且上杭據此非三五日不可到達,即使現在趕回去,也挽回不了什麼!”
夜已深了,連奕誌久久難眠,他滿腦子擔心的隻有他爹連貫,不斷的回憶自己出發前他爹送別時的場景。
蕭霆雲自知身上的擔子又重了起來,思考著如何才能與新穀軎軎抗戰到底;沈靈雁所思的則是他們二人的情緒與安全。待到坐船過江時,看見了幾個武林人士攜妻帶子逃至江北,上前問道:“這位仁兄,你這是……”
“哎,年輕人,別過去了,我剛從江南逃過來,你這又要過江去?”義士擔憂道,連奕誌問道:“仁兄所為何意?”其實憑連奕誌這樣的聰明頭腦,又怎會猜不出此人明顯是避戰所致。但是連奕誌必須得問。
義士道:“你還不知道呀,東洋人已經打敗了江南武林重要門派,連著名的華竺山莊與顯赫的連家堡都被毀了,江南武林也沒有指望了!”
連奕誌一聽連家堡被毀,頓時心若死水,麵如灰土,久久說不出話。蕭霆雲與沈靈雁一路上也在不斷勸說開導,生怕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