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奕誌道:“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何必牽扯蕭霆雲呢?”奚氓道:“好吧,我們兩之間的事,就不再牽扯其他人了,那你就給我跪下!”這一聲如雷轟鳴,沈靈雁再次道:“不要……”
奚氓用手掐緊沈靈雁的脖子,沈靈雁痛苦萬分,連話都說不出,眼淚在框中打轉,脖子與臉都被掐紅了,蕭霆雲聽到沈靈雁的痛苦之聲後,怒向前,欲動手,這幾個刺客持刀後退。
奚氓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殺了她!”又把刀架在了沈靈雁的脖子上。連奕誌更是痛楚難耐,自己身為名門之後,沒想到竟會在此刻受到如此侮辱,但再看看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人威脅,毅然決然重重跪下,一個連家公子竟如此跪下了,若傳出去恐怕會成為江湖中的趣聞。
蕭霆雲在旁咬牙道:“不要!”沈靈雁更是哭泣了,悲傷道:“不要跪,不要跪……”
奚氓的手放開沈靈雁的脖子,看到以前高高在上的連家堡公子都這樣給自己下跪了,大笑起來,諷刺道:“真是想不到呀!想不到令人敬仰的連家公子也會有這麼一天,你當年不是很能打嗎?怎麼現在不打了,又給我下跪了,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呀!”
沈靈雁還在哭泣,蕭霆雲內心充滿了說不清的傷,道不明的情,他一邊看著沈靈雁,一邊看著連奕誌,正在尋找戰機,連奕誌深深地望著沈靈雁,道:“現在可以把她放了吧?”奚氓笑道:“放了她?哪有這麼簡單!”
連奕誌聽後氣悲交集,惡狠狠地盯著奚氓,奚氓又道:“我又不是傻子,我若放了她,明日你定會派人來追殺我,不劃算的買賣我是不會幹的!”連奕誌怒道:“那你究竟怎樣才肯放了她?”
“除非,除非你自廢武功!”奚氓道,此句話又再次震驚了全場所有人,誰都知道,這苦練二十年的武功不是說廢就廢的,寧願不要眼前這個女人,也要保住自己的武功呀!這是誰都知道的。
更何況自己與眼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實際關係,僅僅是相識幾月的朋友而已,即使自己喜歡人家,可是又不知道人家是否接受自己,這句話,在錘煉燒烤著跪著的連奕誌,要知道這一掌下去,自己今後可就毀了,然而得沒得到沈靈雁就很難說了;
更何況沈靈雁都喊道:“不可以,不能這麼做,我不值得你為我這麼做,讓他殺了我吧!”眼淚似泉水般湧出,流進了蕭霆雲的心裏,又轉流到了連奕誌的心裏。
蕭霆雲怒道:“混蛋!”沈靈雁此刻偷看了一眼蕭霆雲,蕭霆雲亦看到了手在微動的沈靈雁,大家夥把目光都投向了連奕誌,大家也猜不出,他會有何種表現,是果真一掌廢了自己?還是站立起來繼續拚殺呢?
隻聽見奚氓又逼一聲,把刀又往前推了幾毫米,刀鋒已經挨著沈靈雁的脖皮了,血已滲出,沈靈雁又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這聲使得跪在地上的連奕誌更加心痛憤激了,連奕誌大聲傷心道:“我廢……我廢……”
又抬起頭,含情脈脈的望著痛苦的沈靈雁,蕭霆雲此次沒有回頭望他,隻是專心地盯著奚氓與沈靈雁。沈靈雁更是大喊痛哭悲道:“不要……不要……”
奚氓看到連奕誌緩緩的抬起了右臂,掌心已散開,高興的看著他。連奕誌道:“把刀從她脖子拿開!”
奚氓拿開了自己的刀,隻剩下兩個手下控製著沈靈雁,連奕誌向蕭霆雲道:“你好好照顧她。”此時的沈靈雁已哭得失聲了,隻有無奈的看著連奕誌自廢。
連奕誌心無牽掛,開始顫抖的手運氣,奚氓看得出神,連奕誌自廢的時刻就要到來。誰料,隻見沈靈雁左手一彈,迸出了一根銀針,飛向斜側的蕭霆雲,蕭霆雲反身使勁一踢,便將此針踢再進了正在奸笑的奚氓咽喉中,破喉而出,奚氓當場斃命。
連奕誌獲救,其餘刺客皆慌張,蕭霆雲趁機救了沈靈雁,兩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連奕誌起身打倒了兩個刺客,看著正在擁抱的蕭沈二人,側身目視其他。
蕭沈二人不時又分開,走到連奕誌麵前為他擦拭眼淚,又拍土,道:“你太傻了,怎麼可以為了我而自廢武功呢?”連奕誌鄭重嚴肅道:“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沈靈雁瞬間無語,呆呆的盯著連奕誌。
蕭霆雲忽然道:“剩下的刺客怎麼辦?”連奕誌走到刺客跟前道:“把他們押回連家堡!”於是三人又押著四名受傷的刺客回到堡中。
連貫拍著桌子道:“誰派你們來殺奕誌他們的?”一個刺客道:“我們是聽從奚氓的,奚氓與連公子有仇,所以……”
這個刺客又膽怯的望望連奕誌他們三人,蕭霆雲三人直視這跪在地上的四名刺客,刺客低頭不敢直視。連貫聽後非但不滿意,而且更站起怒道:“來人,將他們殺了!”
不僅震驚了跪著的四個黑衣刺客,還震驚了蕭霆雲他們三人,連奕誌也是吃驚不已,在他的心目中,父親一直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並且不好殺戮的人,而現在卻令人將其四個斬首,連奕誌不解。
聽到斬首這二字時,那四個黑衣刺客害怕了,連忙哀求道:“連老爺,我們錯了,我們說!”隻見連貫手一揮,衛士又退下,連貫道:“我知道奚氓背後還有撐腰人,就憑我對他的了解,他若背後沒有實力的人為他撐腰,他今生絕不敢孤身潛進上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