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大師之所以會在此劍池預祝莊主勝利歸來,是因為身為鑄劍大師的責任,沒有莊主召見,一般鑄劍之人是不輕易出劍池的,故而方褚攜劍出發的那天。
歡送人群中,未曾見到韓天雷的身影,這便是一種敬業的體現,一種責任的擔當。方褚與貂妍姑娘騎著快馬,各負一把劍,真劍在方褚手中,仿劍在貂妍手中。
就這樣,一路上,貂妍姑娘感到沉重,感到一股銳氣襲來,連馬兒也感到吃力,看來這把仿劍已無異於真鳳鉞了。
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回到了熟悉的茅草屋。回來一看,一切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唯一變化的是春的深入,葉的茂盛,小溪的水量增加,渭河洶湧澎湃,東邊的竹林更加茂密、迷人。
決戰之前,方褚親自修補了老莊主的墓碑,並對著墓碑磕了三個響頭道:“師傅,此次弟子攜劍迎戰,本想著隱身藏劍,以保護您幾十年的心血,卻怎奈,如此做法會禍起整個武林,您的墓塚將遭到破壞,莊裏將會慘遇滅頂,我不忍看到這一幕幕發生,更不願您故之後還被人打擾。
所以我決定取劍應戰,雖然敵人武功勝我一籌,但我沒有選擇,隻此拚力一搏,望師傅泉下有知,助我斬敵!”決戰之日,已然到來。
烏鴉早已顫立枝頭,微風還是不斷,方褚與貂妍走在去往赴約地點的途中,視死如歸,步履矯健,不一會兒便到了,隻感覺比平日少用了些許時間。二人肅立,環顧四周,不見任何人。
突然,“哈哈……哈哈……”隻聽見一陣陣狂笑,立馬知道敵人已來了。轉目一視,原來在方褚師傅墓碑上站立一個東洋人,個頭倒是不高,身著黑藍色傳統東洋武士服,雙眼呆若魚目,鼻子高翹,下麵一撮小胡須,豎著蘿卜頭,腰間交叉兩把東洋刀,猜測年齡應該不到四十歲的樣子。
狂笑之後,此人揮手一躍,落了地。周圍的樹也隨之動了起來,不知是他的內力所致,還是微風之效。方褚從容不迫,淡定如鍾,移身正處道:“你就是挑戰之人?”
此人道:“不錯,你就是守墓護劍之人?”方褚道:“正是,我就是錫無鑄劍山莊現任莊主方褚!你是何人?”
東洋人道:“我是東洋劍客山本一坤,今日來此,是為鳳鉞劍而來!”方褚怒道:“住嘴,我們中土武林之劍,又豈是你等外夷之人可以奪得的嗎?”
山本一坤聽後笑道:“我們東洋武士在你們東南沿海已站立腳跟,至於你們的北方武林,為時不遠了!”哈哈……
又笑了起來,方褚憤怒不已,乃道:“如若不是正值亂世,武林沒落,你們東洋賊寇哪有可趁之機?現如今公然挑戰我們北方武林,染指關中,你們想都不要想,趁早滾回島國!”山本一坤生氣道:“爾等鼠輩,怎敵我東洋武士!”方褚道:“你退後。”
貂妍持劍後退。但見方褚橫跨大步,與肩同寬,遂道:“膽子還真不小,敢一人前往我們內地,今天就讓我領教領教你的高招!”寶劍一出可是震驚了山本一坤,一掃之前的得意、狂妄之感。
隻聽見拔劍初好似煞鳳叮鳴,又如群山斷裂,氣勢逼人,劍光刺目,山本一坤不禁大為讚歎,他之前絕沒有見過此類寶劍,雖然他來到中土的目的不軌,但就其作為一名劍客而言,還是對此劍大為肯定。
遂道:“真不愧為北方武林之至寶,江湖之利器,看來老夫此行並沒有來錯,若如能奪得此劍,便無需求!”方褚道:“想要奪劍,但憑本事!”山本一坤從腰間拔出了東洋刀,腳形呈馬步狀,左手持刀在前,右手揮刀在後。
後腳一蹬,雙刀交叉在前,似獵鷹般衝了過去,方褚見來勢洶洶,比起葛洪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初與蕭躑合戰葛洪時,還曾費了一番氣力,如今麵對一個甚至比葛洪更厲害的東洋人,又不了解對方的招式,所以方褚決定:先停下來攻擊,緊後防守,待摸清此人的招式套路之後再反攻。
方褚旋轉而起,雙腿一抬,劍收腰間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山本一坤的後麵,山本一坤立刻反應過來,倒逆衝向方褚,方褚這招卻沒有料到,之前與與關中武林人士打鬥,從未見人使用過這招,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東洋人的武功招式好生奇怪,方褚並沒有慌,而是待山本一坤換招時,再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