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六義蒙難關中驚(2 / 3)

就是在猇亭下暢敘柔情,也是,兩個興趣相投的人總有說不完的話,倆個異性更是如此。允碧霞問道:“你那兩個兄弟對你倒是言聽計從呀!你們三人之間的感情十分深厚呀!”

蕭躑喜悅:“那是當然,我們三兄弟從認識到結拜,可有一段故事。”允碧霞急切問道:“哦,快來說說。”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三人同甘共苦,始如一人。我就沒有你這樣的奇遇了,我從小就在瓊海受師父的教導,直至師父去世後,我做了掌門,卻沒個知心朋友,不過還好,現在有了你這麽一個好朋友,我也心滿意足了。”

再看看範浩,閑暇無事,大哥又已找到了心儀之人,遂約了三弟魯嶽一同去喝酒。帶足了銀子,兩人稍加整理走出山莊。直至街市,來到了一家名叫‘秦晉酒館’喝酒。

“老板,把這兒最好的酒與肉給大爺拿上來!”隻見一個身著蓑衣、頭戴笠帽的負劍大漢道,橫坐在他們兩桌子旁,此人劍已解負,帽已摘下。

“原來是他,沒錯就是他!”魯嶽驚訝,範浩斜視著他:“是葛洪,奪走鳳鉞劍的葛洪,殺害金螺島四兄弟的魔霸葛洪!”魯嶽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省得我們去找他,這回倒是送上了門,可不能讓他再跑了!這可是我們兩奪劍的好機會,我們要不要先通知大哥?”

範浩道:“恐怕已來不及了。”不一會兒,酒與菜全上齊了,看著葛洪大口大口的吃菜,好像幾天沒吃了,也絲毫沒察覺到他倆。

他們兩個也是一邊吃一邊注視著葛洪。葛洪桌上的空盤已不少,客人走的已差不多,他們倆也已吃飽了。

機會便來了。他兩商議著,魯嶽提起劍:“我一會兒過去向他敬酒,你順勢奪取寶劍,然後共殺之。”範浩道:“好,就這麽辦!”

隻見魯嶽站起,左手拿著一杯徑直走到葛洪跟前,乃道:“好漢,見你酒量如此之大,小弟願與你幹一杯,如何?”葛洪沒吭聲,隻是將大碗緩緩抬高,眼睛始終沒有睜大,此時範浩已移步。

兩個人酒杯剛碰一塊時,範浩風一般地轉向桌上的寶劍,瞬時葛洪的眼睛已睜大,一碗酒橫拋向範浩,左手拿劍,右手排掌單擊魯嶽腑胸,還好魯嶽一閃而過,沒被擊中。

範浩也一腳踹飛酒碗,葛洪怒道:“你倆是何人?敢給老子下套!”

“我們便是陳倉三劍客中的魯嶽與範浩。”他倆回答。“素聞陳倉三劍客忠義無雙、光明磊落,老大更是萬人仰慕,堪稱俠客,可今日之事似有有失俠風!”哈哈……

魯嶽奸笑:“與你這般小人談何俠風義道,你先是霸奪鳳鉞劍,後是殘殺金螺島四兄弟,你可算是光明磊落?”

葛洪苦笑:“沒錯,我就不是真人君子,君子其實都是傻子,做事瞻前顧後,又何以成大事,我隻要結果滿意,管他什麼手段!”範浩道:“二哥,別跟這種人廢話,你我聯手殺了他!”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三把利劍交織在一起,火花四濺,劍聲如雷,嚇得老板藏在了身後的櫃台。

不到二百個回合,魯嶽和範浩雙雙慘死在葛洪的劍下,這下又助長了葛洪的焰氣,道:“真不愧為好劍,殺人不沾血,出鞘不留命!”說然後欣然離去。

這一次可不得了,店老板看葛洪離去,慌張跑到鑄劍山莊,直接被帶領在正堂,見到了端坐在堂中央的莊主。

莊主也憂思萬縷,正在想對付葛洪的辦法,竟一時沒注意到堂下的人。店老板走進莊主跟前,氣喘籲籲道:“莊……莊主……大事……大事不好了!”莊主這才回過身來急切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店老板低下頭道:“莊主的貴賓,陳倉三劍客中的魯嶽和範浩在本店裏被殺了!”莊主麵色泛白,直驚坐起,睜大眼睛,用手指著道:“什麼,你再說一遍!”店老板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比上次小,低頭不語。

莊主淡淡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你下去吧。”這時方褚也走了進來,不解的望著匆匆走出的店老板。“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與你商量。”

方褚順手倒了一杯茶給莊主端了過去,樣子非常恭敬,態度非常謙和,就像對待自己的父親一般。

當然莊主對方褚也特別好,從小就收留了他這個無依無靠的苦孩,莊主的夫人常年不在家,特別是二十年前與葛洪一戰後,戚夫人便匆匆離開了,一聲告別也沒有,一封書信也沒留,葛洪不知道她去哪,莊主也不知道她去哪,隻剩下無盡的思念,隻留下長久的空恨。

到如今莊主一個人把方褚拉扯大,也挺不容易的。既當父親,又做母親,還把他畢生的鑄劍工藝與武功絕學傳授給了他。

可真是養父勝似生父,大恩大德,方褚這輩子怕是報不完了。不過及時行善、行孝這一點還是被莊主所欣賞的,所以莊主隻要會見客人或嘉賓,就會提起他那得意的徒弟。

莊主嚴肅道:“方褚,我剛才得到消息,陳倉二位英雄已在山下‘秦晉酒館’遇害了!”“是誰殺的?為什麼?”方褚焦急憤怒問道。

莊主道:“據剛才來人道,是因為喝酒鬧矛盾,兩人被劍所刺,當場身亡!我分析呀,這全天下能輕而易舉用劍殺了聲名遠播的陳倉兄弟,隻有一個人,一把劍!”

方褚似略有所悟:“這個人是葛洪,這把劍是鳳鉞劍!”莊主悠長道:“沒錯呀,可我們如何向蕭大俠交代呢?還是暫時隱瞞好呢?”

方褚道:“也是呀,如果說了,不但會令蕭兄傷心,而且還會讓莊裏的客人及附近江湖上的朋友膽寒呢!可是如果不說,蕭兄遲早會知道的。

何況他們的感情又深。”莊主道:“知道了不告訴他,豈非君子所為?走,我們兩一塊告訴他!”在房間裏沒有找到,又直接奔後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