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葛洪奪劍:“這可真是把好劍,戚鐵六你這十年可沒白費呀!”戚莊主跺腳,沒有言語,史戒行暴怒:“你這家夥,一把年紀了,還來這兒找死,敢奪我的劍!”
葛洪狂笑:“小子,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有本事過來搶吧!”史戒行發怒:“我力戰二場,終獲寶劍,誰料半路上卻殺出你這麼個死臭蟲,見你年紀大了,不想傷你,趕快乖乖把劍送來,饒你不死,要不然我這金槍下可不留活口!”
葛洪怒道:“小子,你有眼無珠,不識得你爺爺我,還敢在這大放厥詞,想我剛入江湖時,你還在苦練呢!”哈哈,史戒行氣青了臉,雙拳緊握,集神貫注於葛洪,怒視。
周圍一點風聲居然也聽不見,台下的觀眾隻希望這二人早點打起來,那麼他們就有好戲看了,說不定回去還能給其他人炫耀呢!
但見史戒行左腿漸滑至五尺,握拳化單掌,似閃電般向葛洪劈去,這一劈如泰山壓頂,排山倒海之勢盡顯掌中。
葛洪也不懈怠,跑起雙掌一接,隻見旁邊的燈籠、掛飾皆已破碎,足見二人內力之高,真是遇見了敵手。這仗恐怕打起來要比前麵兩場更為艱難,葛洪與史戒行對掌之後,開始了腳上的對博。
葛洪遂一轉身,身子側斜,雙腳並攏,成交織狀向對麵的史戒行襲來,這一招式更具橫掃千軍之勢,竟被他使得淋漓盡致。
史戒行先是用雙手接招,極力阻礙葛洪的招式,但還是不敵,邊接邊退,最終退到了擂台的邊緣,見勢不好,又急促一躍,掠過葛洪的頭頂,宛立台中央。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他的槍已回到手中,這下可如魚得水了,但葛紅並沒有絲毫的畏懼,沉著應戰,開始了他的整套拳法,這套拳法是他十年來自創的,以剛勁見長,以威武為宗,以霸道取勝,史戒行還是使出他的史家十八槍,葛洪一招一式迎接史戒行的槍法;
倫的越來越快,終不離套法。而葛洪一會兒忽掌、忽指、忽拳、忽腳、忽腿、忽手,變化無常,最終以一招‘神佛出洞’擊敗了史戒行,遂奪劍而去。
眾人皆歎息:“劍豈能讓這種人拿去!那可真是後患無窮呀!”戚莊主亦氣憤發誓道:“我誓要奪回寶劍,還武林一個交代!”回到莊裏,莊主吩咐:“你們盡快去查明寶劍的下落!”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寶劍的歸屬之際,卻來了此人,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江湖凶險?大家都知道寶劍落在史戒行的手中總比在葛洪手中要好百倍,因為不管怎講,史戒行終是中原武林人,而葛洪確是塞外之人,與江湖相抵。
葛洪攜劍住在了一家不大的客棧,卻很隱蔽。那日激戰,葛洪雖已取勝,然而卻傷了元氣,所以必須找到一家安靜的僻遠的地方。葛洪住的是上房,二樓有三間房,他住在最左邊靠路且視野遼闊的一間。
房間雖不大,但卻幹淨。屋中有一圓桌,椅子四張,不過這時看來有點寂寞了。葛洪將寶劍輕輕放在桌子上,不舍的注視,不停的撫摸,還時不時拿別的劍比劃,心中隻有一個字:‘美’,不愧為天下絕器,武林至寶,不愧為戚莊主所鑄。
突然房門響了,“誰?”葛洪急促而短暫的問道,“我是店小二,大爺剛才吩咐的熱水來了。”葛洪收起寶劍,道:“進來吧!”小二小心翼翼的將一盆熱水端了進來,看都沒敢看葛洪一眼,便已退出。
這時葛洪才靜下心來,坐在床上,解開早已濕臭的履革,味道雖然沒有那麼重,但畢竟馬不停蹄的從山上下來,腳早已磨出了水泡,雙腳慢慢地放在水中,感覺舒服極了,從來沒過的感覺,頓時已令他忘記了身邊的寶劍。
人生往往也是這樣,要懂得及時行樂,就像李白詩中所寫“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若時時刻刻都能像葛洪這樣舒舒服服一時,又何必費力與他人爭奪呢!欲望,還是欲望,人的欲望就像一個無底洞,得到了彼,還想得到此;得到了財富,還想要名利;得到了名利,還想要女人,何時才是盡頭?
大英雄,幸福的人定會知足常樂,淡泊名利,所以才是真正的無時無刻不在享福。不會生活的人或者生活不如意的人往往整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始終沒有留意身邊一切美好事物,整日盡想著怎樣升官發財,生意似火?卻不怎麼想著怎樣去為百姓謀福、為武林的和平繁榮出力?這便是君子與庸人的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