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鬥得了小三,打得了流氓,說的便是高傾這位奇女子!
在很多方麵楚霄都自歎不如,譬如野外生存這塊。
這不剛進山沒多久,高傾便提回來了三隻大肥兔回來,扔在地上著手開始搭烤架。
抓兔子乍一聽沒啥技術,其實這裏麵的門道可多了去了,打個比方,抓兔子尤其是這種大兔子,對於普通人來說就相當於在電線杆上人不知鬼不覺的拉坨翔並且還不掉下來。
俗話說狡兔三窟,尤其是年長的兔子,比狐狸還要狡猾。即便是老獵手也時常失手,逮到它們,不耍點手段可不行。
“可憐的小兔兔。”三隻大白兔淚眼汪汪,小幺於心不忍,想給小白兔鬆鬆綁,被高傾一個眼神就給瞪了回去。
楚霄拿出一把小刀,這種刀是專門為野外生存設計的,輕鬆剝皮切肉剔骨,乃出門必備神器。
小幺不忍心,跑到一旁,捂住眼睛 。
楚霄走過來,那三隻大白兔眼中噙著淚水,可惜楚霄根本不吃這套。在他的價值觀裏,隻有兩件事情最重要,第一是錢,第二便是美味,尤其是野味。
提起兔子,甭管它怎麼掙紮,看準時機手起刀落,一隻白毛大兔子便命喪黃泉。
待三隻兔子全部宰了,剩下的工序是拔毛剝皮切肉,其過程在此就不多說了。
生起火,將兔串上架,撒上作料,不時轉幾圈,沒多久誘人的味道飄了出來。
小幺和楚霄一個勁咽口水,虎視眈眈的盯著白裏透紅的兔子肉。
高傾瞥了眼二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轉幾下撒上點胡椒粉,這些燒烤料、碳和串子還從早上那奸商手上買的,誰成想還真能派上用場。
過了幾分鍾,見肉串將熟,快速翻轉,均勻撒上作料,一抬手,烤串下架,美味出爐咯。
小幺和楚霄早已等不及,見串下架,餓虎撲食般衝過去,一手拿一串,左右開弓。
不得不說高傾的手藝真不是蓋的,烤出來的兔肉,肥而不膩,火候剛好,一口咬下去,滿嘴流油,唇齒留香。再加上野兔肉本來就香,吃起來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你當警察白瞎了,這手藝在哪不輕鬆掙個盆滿缽滿,等以後我開個燒烤店,雇你當首席燒烤師。”楚霄開個玩笑。
高傾笑而不語,轉了轉烤串。
心情好,飯量才好,這句話一點也不假。興許是找到入口的緣故,三人的胃口格外好,三隻大肥兔一點也沒剩下。
圍著火爐,舒服的坐著,仰望天空。
碳逐漸燒盡,火也滅了,酒足飯飽的三人也消化了差不多。
楚霄站起來,伸了伸胳膊,“咱們出發吧。”
山中無路,在晚上行進,更是如此,此行困難重重。
對修煉者來說自然沒什麼問題,但對於小幺,難免磕到碰到,才進山沒多久,小膝蓋上便已將有好幾條口子,看著就心疼。
楚霄走在最前麵一手持羅盤,一邊對應天象,沒法顧忌。倒是高傾展現出另一麵,背起小幺,跟在後麵。
越往上走,氣溫越低,周圍樹木也沒有剛才那麼茂密,不過好在迄今為止還未出現任何禁忌阻擋,看來天文的描述,這條路是沒錯了。
起風了,樹葉沙沙作響,偶爾還能聽到其他的聲音。
小幺把頭埋低,小手緊緊抱著高傾的腰。
撥開前麵的樹枝,楚霄貓腰鑽過去。
他停下了步子,仰頭看了看天,低頭看了看羅盤,最後將目光投向前方。
緊跟在後的高傾剛抬頭,撞在對方身後,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剛要發作,就聽楚霄說。
“咱們,到了。”
聞言,向前看去,表情頓時呆滯了。
月光灑下,視線中事物令人敬畏。
兩旁樹木左右圍成圈,泛白的樹葉沙沙作響,地麵沒有一點綠色,堅硬的地麵仿佛被千萬人踩過寸草不生,徑直的前方,一條青石台階蜿蜒向上,入口兩旁各站一名身穿清朝官員服飾的屍體,官服為四爪五莽,官帽為暖帽,二人垂頭,左邊這人手持長槍杵在地上,右邊這人一手撫書一手持筆。
單單是看到這幅畫麵,詭異的氣氛便彌漫在心頭,楚霄和高傾相視一眼,邁開腿走了過去。
清朝距今已經百年,這屍體即便處理再妥當也不可能站立百年而不倒。
楚霄走在最前麵,兩具屍體的服飾和官帽在眼前越發清晰,它們裸露的皮膚在月光下也能清楚看到,黑紫色就像一層爛肉裹在骨頭上,看起來極為滲人。
楚霄並沒有踏上台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圍著屍體轉了一圈,這才發現,官服裏麵的肉體發軟,關節卻很硬,敲起來發出砰砰聲,完全不像屍體該有的聲音。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楚霄天生對這些東西好奇心強,慢慢掀開衣角一股清香飄了出來,楚霄趕緊捂鼻,向縫隙往裏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