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耳邊念了幾句話,拍了拍她的臉,女孩慢慢睜開眼,似睡非睡。
吊墜在對方眼前擺來擺去,“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女孩點了點頭。
“你不睡覺,出來幹嘛。”
“小便。”
“看到了什麼。”
“小孩。”
“在幹什麼。”
“哭。”
“為什麼哭。”
“想媽媽。”女孩露出痛苦的神色,顯然當時發生了可怕的事情。
楚霄眉頭輕挑,眼中露出思索幾秒,換了問題,“明天放假嗎。”
“恩。”
“老師有沒有叮囑什麼。”
“十九日晚上熄燈不準出來,任何事情都得在宿舍解決。”
“就這些?”
“外麵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準出去。”
牟陽這才明白,難怪沒人出來,發出這麼大的動靜, 又可能會沒人聽到呢。
這時女孩臉色有些難看,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渾身不停地顫抖。
“最後一個問題,這所學校,有幾棟宿舍樓。”
“三....三棟。”
“分別是那三棟。”
“東邊...西邊...還有...還有南邊那棟。”女孩說話吞吞吐吐,表情有些痛苦。
“那棟出過事,那棟人最少。”楚霄知道時間不多了,連續拋出兩個問題。
“南....南.....南..陰。”女孩忽然瞪大了眼睛,說完便昏了過去。
牟陽連忙扶住女孩,脫下衣服蓋在她身上。
“南陰,什麼意思,直接說南就好了,為什麼要加一個陰字?”楚霄眉頭緊蹙。
“意思或許是因為南邊陰氣重吧。”牟陽隨口說道。
“這麼簡單?”楚霄懷疑,卻又想不通,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
“MD,管他呢,先去南宿舍樓看看再說。”想不通就懶得去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唄。
二人順著樓梯下去,把鑰匙放回去,把一切都恢複原狀二人便離開了宿舍樓。
辨清方向朝南邊行去,從遠處能看被植被包圍的宿舍樓孤零零矗立在那邊,黑色的雲在上方翻湧。
穿過操場,順著長滿雜草的小路來到它的麵前,看來這已經很久沒人打理過了。
從外麵來看,這棟宿舍樓的年歲要比其餘兩棟要老的多,宿舍樓應該是建校以來最早的,建築風格都還是九十年,窗戶和門也都是木質,這麼多年也沒有更換,看來校方對這裏相當不重視啊。
其實,這棟宿舍樓早已被遺棄,從外麵就能看出來,裏麵根本不可能有人住。這裏本打算用圍欄圍起來,後來擔心這麼做影響不好,於是決定用各種花草樹木將其圍起來。
起初還有園丁來收拾,久而久之也就棄之不管了。
走過去,瞥了眼插在旁邊的牌子,上麵寫著“禁止入內”。
門用鐵鏈子纏上並上了一把巴掌大小的不鏽鋼掛鎖,兩邊的門還貼有對聯,也不知道帖了多少年,上聯似乎是“青夏秋冬轉陰陽”下聯是“東南西北鎮xx”後麵兩個字看不清了,抬頭看上邊,橫幅被撕了一半,看樣子不像是風刮掉的。
牟陽抬手擦掉對聯破損處的灰塵,摸了摸裏麵,“不想是用膠水,也不像是膠紙。”
“能貼這麼多年不掉,也隻有是漿子。”楚霄在旁邊說道,“把麵放進小鍋裏加上水,坐在火爐上邊燒邊攪拌,等到沒有氣泡的時候就行了,然後將這半生不熟的漿子摱在對子上,幾年不掉。”
“這幅對聯有些年頭了,而上麵的橫幅,更像是被人故意撕的。”楚霄說道。“這棟樓不簡單,搞不好裏麵正有咱們要找的東西。”
“這種鎖很結實,用外力很難將其打開。”牟陽有力拽了拽,搖搖頭。
“正門進不去,不會從後門進嗎。”
“?”
“你仔細看,這棟宿舍樓除了這把鎖之外,其他都布滿灰塵,十幾年過去,風吹日曬,霜打雨淋,饒是鐵做的也得脆成紙,更何況是木頭了。”
牟陽明白了,門進不去,為什麼不走窗戶呢。
圍著宿舍轉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一個合適的落腳點。
楚霄停下來,看向那扇木窗,裏麵似乎用布遮住了看不清。
牟陽走過去,剛要將其打開卻被楚霄攔下了。
“這個你帶在身上。”楚霄一張疊好的黃符遞過去。
牟陽也不客氣,拿過來揣進懷裏,然後開始行動,他輕而易舉的打開,踩著窗沿要進去,卻又蹲在那不動了。
“怎麼了?”楚霄納悶的說。
“有人捷足先登了。”牟陽頭也不回,小心翼翼的退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