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男的旁邊一個身材消瘦的女人大喊起來:“擠什麼擠?想占老娘便宜?”
她的嘴唇很薄,塗著最鮮豔的那種紅色,讓人有些不敢直視。臉上擦著上世紀九十年代流行的那種腮紅,厚厚的粉底隨著她說話像麵粉一樣往下掉,鋼針一樣的睫毛和紫紅色的眼影勾勒出她誇張的丹鳳眼。
王藝敢肯定,除了唱戲的,沒人會這樣打扮。看起來太驚悚了,特別是她還披著大紅色的披肩,穿著黑色的皮褲,這一切湊在一起,感覺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這女人的聲音很尖利,聽起來就好像是兩塊玻璃摩擦發出來的那種聲音。她這一喊,車裏的人都看了過來,她頓時感覺到周圍的人給自己加持了強大的力量,於是她挑釁地砍了一樣這個胖子,說道:“猥瑣男。”
這個男人頓時十分不爽,他的目標可是這穿裙子的少婦,但是被這女人一嚷嚷,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還怎麼能下得去手?當然這女人要是還有幾分姿色說不定還好,但是這妝化得也太驚悚了點,實在是讓人提不起興趣來。
“誰擠你了?車上這麼多人,我又不是故意的。看看你那樣吧,你也不拿塊鏡子照照。你侮辱我人格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品位。”
王藝頓時眼前一亮,這幾句罵得很有水準啊,看來是久經沙場。
女人依舊罵罵咧咧道:“看你那色眯眯的眼神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鳥,哼。”
男人便宜沒占到,還惹上了這樣一個“女神”,頓時感覺十分晦氣,不想跟這個女人繼續鬥嘴,索性閉著嘴不說話了。
女人見男人被自己噎得不說話了,頓時昂起頭來,鼻孔都恨不得朝上,就好像是戰勝了的公雞。
車裏又安靜了下來,這會兒男人已經來到了王藝的身邊,一雙肥膩膩的手已經摸向了書店少婦。
王藝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幸災樂禍地想著,還說我是流氓,那就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流氓。
男人很快就靠近了少婦,少婦自然有所察覺,轉過頭厭惡地瞪了一眼這個男人。但是男人臉上麵無表情,看向遠方,仿佛自己是個局外人一樣,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王藝頓時感覺十分氣憤,我就看了你一眼你就罵我半天,這家夥都摸你了,你連一句話都不說,什麼意思啊。
感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的王藝覺得很有必要讓這個男人享受一下少婦的怒火。
於是他也把手伸進了少婦的裙子裏去,然後在少婦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啊……”少婦喊了一聲,扭過頭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男人臉上甩了一巴掌。
“臭流氓。”
男人估計是被這一巴掌打蒙圈了,緩了半天才問道:“幹嘛打我?”
少婦狠狠地道:“我不但要打你,還要把你送進派出所呢,你幹嘛掐我?”
男人瞪大了眼睛,道:“誰掐你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看到兩人對掐起來了,王藝頓時就感覺心理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