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上串上鈴鐺,這樣會大大降低了突然性,難道雷炎真的傻嗎?當然不是,這三個鈴鐺是他按照上古殘卷上的秘法煉製,掠奪了無數生魂才製成的攝魂鈴鐺。
當然,這三個都是殘次品。畢竟是殘卷上記載的很多文字都已經破損的認不清楚了。這三個鈴鐺僅僅是能讓人一瞬間失神,不過對手一瞬間的失神讓雷炎在交戰中簡直無往不利。
這次也不例外。白羽仙也許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她忘記了魔族之所以為魔,就是因為他們善於用一些陰毒詭詐的法寶。
就在長槍快要刺穿白羽仙的胸膛時,一塊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飛來的巨大令牌一下子把雷炎的長槍撞到了一邊。
“誰!!”雷炎握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剛才那一下太狠了,力量強大的出奇。險些讓長槍脫手飛出去。
這塊令牌高約九尺,一尺厚、三尺寬。上麵一個古怪的文字正閃耀這莫名的光輝。給人一種大地的厚重感。擋下雷炎一槍之後,令牌瞬間縮小,往白羽仙身後的畫舫飛去。
脫離了危險的白羽仙白皙的額頭隱隱有些細小的汗珠。剛才那一下對她的衝擊太大了。幾乎差點身死當場。
雷炎跟白羽仙兩人雙目緊盯著畫舫,似乎想要看出是什麼人,放出那古怪的法寶。
一身藏藍色直裾的林天猶如踏著虛空中隱形的台階,走到了二人身前不遠處。他並非在裝逼,而是在蓄勢。
雖然此地距離畫舫很遠,但是雷炎還是感覺到來人身上那逐漸強大的氣勢。“不能讓他走過來,不然他跟麵前這個女人圍攻我,我將敗在他二人手上!”思緒轉換,雷炎毫不遲疑,再次像投擲標槍一般,將手中的長槍擲向林天。急速飛掠的長槍上,那三個鈴鐺的聲音竟然響成了一個,顯然已經被雷炎催動到極致。
在長槍距離林天尚遠的時候,他麵前就驟然出現一塊正在變大的令牌。
“叮”槍尖撞上了令牌,無功而返,倒飛回雷炎的手中。接過長槍後,雷炎就驚訝的發現自己那無堅不摧的長槍槍尖竟然有了一絲卷刃。“這令牌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硬?我這星辰鐵鑄造的槍尖竟然都被撞的卷刃!!”雷炎心亂如麻。一件上好的法寶能憑空提升一個人的戰鬥力,甚至能越級斬殺對手。
就好像雷炎的飛刀跟烈火焰輪,有了這兩件法寶,人間幾乎沒有對手,當然這個人間不包括那些避世潛修的老怪物們,若是出來一個煉虛合道境界的高手,三個他加一塊都不是對手。若是惹出來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老怪物,別說是他,就算是他弟弟血瞳也隻有死的命。
雖然麵前的人僅僅是煉神返虛三重天,但是有了這個護身的法寶,除了煉虛合道的大能以外誰能殺得了他?
雷炎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一件好法寶的誘惑力,對修士來說是致命的。最終雷炎沒有被自己的貪婪所擊倒。既然麵前的法寶能被對手自如操縱,那就說明已經被祭煉了。想要搶奪有主的法寶,難度很大。尤其是好的法寶,更是如此。
這積蓄氣勢的方法自然是百變決上的記載。雖然被雷炎打斷了,沒有達到頂峰,但是初次蓄勢就達到現在這種地步,林天已經滿足了。
“你……你沒事吧?”林天對白羽仙問道。
白羽仙搖搖頭,沒有說話,她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林天。兩人剛剛合體雙休,原本應該感情親密的,但是想到冰姨死前的囑托,白羽仙原本複雜的眼神,瞬間變的冷厲。
感受到白羽仙的變化,林天心中騰起一股邪火,伸手一招,碩大的令牌眨眼縮小落到了他的手中。經過他的祭煉,荒地令上那個古字變化的更加大了,若是不知道,怕是人人都會當這是一個符號,而不是文字。
呼!!很突兀的破空聲響起,林天竟然不發一言,猛然丟出了荒地令。飛到高空的荒地令眨眼變大,狠狠的砸向了雷炎,甚至在落下的過程中也沒有停下變大的趨勢。
猝不及防下,雷炎隻能被動防守,一股鬼火瞬間燃燒,形成了一個橢圓形護罩。正是魔帥送給他的烈火焰輪。
荒地令在快要落到雷炎頭頂的時候,幾乎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了,黑壓壓的一塊巨大的令牌砸下,不管威力如何,這視覺效果就讓人膽戰心驚。
哄的一聲巨響,雷炎的身體瞬間被砸的摔向地麵。就好像一個被球棒擊中的棒球,而且還是全壘打。
地麵上砰的一聲,騰起一朵灰塵組成的小號蘑菇雲。煙消雲散後,地麵上形成了一個大坑,大坑的中心位置,雷炎頭發散亂、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半蹲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