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蓬很是狡猾,用範長老擋住了自己要害部位,呂千秋雖然手上有槍,但是卻一直找不到機會射殺他,何威右手也夾著一張撲克牌沒有機會出手。
如果他們不能一擊必殺,那範長老的生命就危險了,所以他們還在等待。
兄弟會換選大會的會場位於寫字樓的六樓,要走到一樓還蠻久的,周雲蓬為保安全也沒有乘坐電梯,而是把身體靠在樓梯的牆邊,用範長老當作擋箭牌,小心謹慎的慢慢向一樓走去,這一段距離危機重重,他必須小心再小心。
走了十分鍾左右,周雲蓬才劫持著範長老來到一樓,一樓的大廳之上此時聚集了幾百個會眾把一樓的大門堵著嚴嚴實實,外麵的警察透過一樓的玻璃大門隻看見一樓大廳黑壓壓的人頭,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何威等人也不敢靠的太近,隻能遠遠的跟在周雲蓬後麵,眼看他離寫字樓的門口隻有十幾米的距離了。
雖然圍著周雲蓬的人很多,但是他們也一點破綻露出來,要是真的讓他逃了出去,日後再找他自然很是麻煩。
呂千秋自然不想放過這個殺害自己父親的凶手,但何奈走了幾十米的樓梯,他都沒有找到機會,範長老勞苦功高,他自然不能為了殺掉周雲蓬而犧牲了範長老。
周雲蓬到了樓梯口,便停了下來,樓梯口到大門雖然隻有十幾米的距離,但是大門已經被幾百個會眾堵住,這十幾米就是死神地帶,隻要他背後不在靠牆,他就不能前後兼顧,到時候他將成為靶子。
他停在樓梯口想了一會,突然道:“守在大門那裏的人快點散開,再叫人開一輛車到我麵前,不然我就殺了範老頭。”
他此時眾叛親離,昔日的手下此時都變成了敵人,不得不讓他心生悲哀,他迫切的想離開這裏。
沈金聞言為難道:“這車怎麼能開進裏麵來,周雲蓬你想逃想瘋了吧?”
周雲蓬冷道:“把玻璃大門拆了,不就能開進來了?別廢話,動作快點,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別逼我殺人。”
範長老從六樓走到一樓,心裏麵想了好多,他跟隨了呂長空幾十年,情分自然極深,此時聽到周雲蓬的話,知道如果其他人真的照做了,拿周雲蓬就有很大的幾率逃出去了,到時候她就要成為兄弟會的罪人了,哪裏還有臉麵去見九泉之下的呂長空。
想到這些,範長老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冒著生命危險,雙手快速的拉住周雲蓬勒著他脖子的右手,就要把他揪出來,讓他們有機會幹掉周雲蓬。
周雲蓬被範長老突然拉住右臂,大感不妙,心中一急,連忙把槍口往下一挪,在範長老的大腿開了一槍,他不能一槍打死範長老,不然他的下場就是死,所以隻能向他大腿開槍。
範長老還未來得及把周雲蓬拉出來,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同時大腿處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頓時讓他麵色發白,拉著周雲蓬的雙手無力的滑了下來,捂住了大腿劇痛的部位,整個人就要站不住了。
這一生突兀的槍聲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一涼,看著範長老大腿處不斷流出鮮血,隻一下地上就出現了一灘鮮血。
外麵圍著的警察聽到寫字樓中傳來槍聲,神經也是一陣緊張,一個高級警官連忙跑到一輛車前,詢問道:“王局長,裏麵傳來了槍聲,我們怎麼辦?”
車子裏麵坐著的王鐵生聽到槍聲也有些意外,但是想了一下後,道:“沒事,我們隻要在外麵圍住就行。”
那個警官疑惑的“哦”了一聲後,便退了下去。
看著臉色蒼白的範長老,呂千秋目眥欲裂,喝道:“周雲蓬,你這畜生。”
其他的頭目和長老也紛紛喝罵周雲蓬,讓他放了受傷的範長老。
周雲蓬見範長老有往下蹲的傾向,這樣會把自己的要害露出來的,於是他右臂立馬加大了力度,卡住他的脖子,阻止範長老的動作。
聽著眾人的辱罵,他不為所動,喝道:“你們還不去把車開進來,難道真的要我殺了範老頭是嗎?”說著向著範長老腳後跟後麵的地上開了一槍以示警告。
沈金不敢耽誤,連忙道:“好好好,你先別急,我馬上安排人去幫你找車。”說完焦急的吩咐那些站在大門處的會中散開,並且把玻璃大門拆掉。
人多力量大,二十幾個會眾得到命令,立馬行動,隻一會,堅固的玻璃大門便被拆開了,同時一輛越野車慢慢倒車開了進來。
周雲蓬看到越野車越開越近,臉上露出了笑容,等到那車離他還有兩米多時,他又向地麵開了一槍,示意車子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