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江向她深深地鞠躬,90度,眼淚又再往下掉。
突然地小山明白了肖江的痛,長子嫡孫那幾個字,聲音低沉而又鈍痛。
“千熙健一直是個藥罐,長年都在家庭醫師的陪伴下渡過的,幾乎都不出門。但他因為我的事情出門、上綜藝、走紅毯、麵對一堆他不認識的陌生人,與人群的過我接觸加重了他的病情,他是肺心係統衰竭,不能長期麵對外麵高壓人群環境的,我隻知道他身體弱,但從不肯告訴我病因,我因為尊重隱私並沒有去偵探。可是沒想到我錯了,在他出車禍後才知道他真實的病情。可是這樣的他,卻陪著我出席了各種高壓人群環境,直接加重了他的病情。如果他死了,我就是殺死他的凶手,如此罪孽的我還怎麼活在這世上。”
她本來不想這麼倉促的行動,因為她連那個人的身份來源都不清楚,但如果是他沒出車禍之前,還有另一種方法能緩緩地解決他身體的問題,可是現在遇到車禍大出血,生命體征直線下降。再慢些,大羅神仙也難救。
肖江又哭了一陣子才停下來,“泰信醫院是登市本地最好的醫院,我已經約了院長過來親自主刀。”他對小山說能救熙健的事隻字不詢,小山向來穩重,她說的代價大,就是代價非常大,他不想小山冒險。他的罪他來承擔,他不想壓在小山這單薄的肩膀上。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鍾泰腳步匆忙地走了進來。
“大…小姨,你怎麼在這裏,你應該在薑家別院的,老大已經重傷昏迷了,他現在的情況連我都束手無策,還好他的另一批家庭醫生出現了,把老大病情穩定了,我才剛從那邊趕過來。走,我現在帶你回去。”鍾泰已經看不見別的人和事了,直接拖著小山就走。
“阿泰,等一下,我等下就回去,這裏有個要救的人,你一走,那個人的心跳指數會變為零的。”
鍾泰順著小山手指的方向,對肖江吼道,“這位家屬怎麼不早說,現在必須立刻進手術室。”
“早說你能過來嗎,早說你能離開你老大嗎??這裏有病人,說話別太大聲。”
“是,小姨。”一米九的鍾泰被小山壓得氣焰全無。
“我有個方法能救他,需要你幫忙。”小山拉著鍾泰的領帶,讓他彎下腰來聽她講話,她仰著頭真的好累。
鍾泰聽了小山附在他耳邊講的一段話後,臉上驚恐地說這個不行。
“救人要緊,廢話少說,救完了我立刻跟你回去。還是說你希望我找別人做這個手術。”
小山步步緊迫的威逼利誘讓鍾泰無法思索地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