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迷了兩天剛起來,所以現在隻能吃流食。沒關係,你們吃吧。”小山大方地說道,一點病人的自覺都沒有。
洪琛突然冰凍了,手還擺著夾菜的POSE。這是要怎麼比啊,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不說,還和一個病號比武,傳出去他洪少還混不混了。難怪老大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算準了要他放水啊。突然地,洪琛為自己默哀起來,突然有一種老大為女人出賣兄弟的感覺。果然老大中看不中留啊,桃花來了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啊。默默地留下了兩行不存在的眼淚。
薑成林要是知道洪琛內心戲那麼多估計是吃不下飯的,但現在他不知道,所以很心安理得地品嚐著美味,絲毫沒有虐待病號的自覺。
心事重重的謝恩在吃了東西之後恢複了一點元氣,但仍沒有完全複活,桌上少了他的調笑聲,一時有點安靜。
鍾泰後知後覺地放下了碗筷,拿過小山的手把起脈來。所有人都盯著他握著小山的手,饒是他皮厚也受不了這樣高強度的目光聚焦,匆匆放開了。到旁邊打起電話來,依稀傳來是吩咐送什麼補藥過來之類的。
“嫂子,知道是誰下手的嗎?讓老大鏟平他們。”洪琛處理原則基本上是靠武力解決的,而且在他理解範圍內,嫂子的事應該老大出麵處理,這樣才合規矩。就是因為他這種簡單粗暴的直線思考方法,他才被洪家外放了的。
開玩笑,自己會鏟自己嗎?不知為何,小山就認定了是薑成林動的手,莫非用的是第七感。“不用了,前塵往事不想追究。但如果動到我家人,我不會客氣的。”
“這麼好說話?看來你也不像打不還手的懦弱之人啊。”薑成林見著小山一直是沉穩大氣的,就有一種想逗逗她的感覺。他很好奇為什麼一個被困了二十年的人,對這個社會的容納度這麼大,一點都不怯生,和幾個弟弟過招起來,都快占了上風。當然,也不排除幾個弟弟因為他放水。他知道小山在懷疑他,但他無所謂,隻要敢做他就會敢認,他反而想看小山是忍到什麼時候才跟他攤牌。
“我素日與人無仇,找上門來的很可能是上一輩的恩怨。若能平息,我自甘代上一輩受一過,若再糾纏,我會讓對方嚐嚐種因得果的滋味。”纖薄的身子骨,巴掌大的小臉,雙眼卻堅定如炬,有種事事參透的智慧。灼灼光芒映襯著強大的靈魂力量,一般人都不能她的雙眼對視。太過清透,容易讓對方照見自己狼狽不堪的一麵。
可是薑成林接住著小山的目光,靜靜的如同深淵一般的他的眼睛卻是小山那雙智慧之眼的對手。太過濃重的厚霧,連光芒都無法照亮,卻像是在雲霧後,光芒與黑暗無聲地糾纏。
眾人看得心裏一跳一跳地,這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下、眾多燈泡之下,老大要不要這麼明目張膽地調情啊,你讓單身狗們情何以堪。
“嫂子,說點人話,講得那麼深奧我腦袋疼,不能愉快地吃飯了。”隆和撒嬌的本領與生俱來,從來打遍女人天下無敵手。
“乖,你慢慢吃。”小山溫柔地摸了一下隆和腦袋的頭發之後繼續安靜地對付她的小粥了。
突然地,隆和的臉漲得通紅,倒不是害羞。而是覺得讓比自己小的女人摸摸頭說乖很丟臉,但想起這是嫂子很快又釋然了。他做完心理建設放過自己,可有人不打算放過他。
“哎喲,隆少,你腦衝血了嗎?怎麼臉這麼紅?”祖顏認為做好朋友的最高標準是在對方最為危險的時候去損對方,這種用生命交的朋友才是最佳損友。果然,老大眯著眼睛向隆和看來了,你自求多福啊,如果你還能平安順利地活下去那我們還是最佳損友啊。上帝保佑你,阿門。
“不是,有話好好說,你踩我腳做什麼,難道嫂子在場你激動得坐立不安?”身為好朋友的最高奧義就是陷害對方,往死裏陷害,經得住生命考驗的友情才是最佳友情。隆和很大方地把老大牌雷達掃射目光轉向了祖顏,風卷殘雲地開吃,不再費話,等下要是惹惱了老大吃都沒得吃。
身為最佳損友的祖顏秒懂了隆和的意圖,也對,再拿嫂子開玩笑就危險了。對老大歉意地笑笑之後,就拿筷子去截隆和想要吃的東西,你若陷害,我就添堵。一時桌上筷雙往來如翻飛遊龍,就在祖顏和隆和打筷子官司的時候,另外四位也以風卷殘雲之勢,避開暴雷區,橫掃桌麵。
一時間用筷子上演的全武行熱鬧無比,讓小山捧著自己的小碗米粥癡癡地笑了起來。他們兄弟感情真好,她要是也有一群兄弟姐妹的話,會不會也如這般熱鬧。她眼睛裏的落寞一閃而過,但還是被一雙冷清的眼眸給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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