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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很快就要到了。”
“我並不著急,屬於這個夏天的時間還長著呢。”
孛兒隻斤·鐵木真和木華黎在隊伍正中,騎兵們保持中速前行,距離黃河沿岸隻有不到五公裏的距離了。
他們從陽關外一路向南奔襲了四天,按照木華黎所說的,隻要過了這一段水流最為激烈的抽刀河,那麼屬於蒙古鐵騎的就將是一馬平川!
“木華黎,你會遊泳嗎?”
成吉思汗看了一眼麵前的滾滾長河,嚇得膝蓋一軟。
“可汗,就算我會,咱們的馬兒也不會啊。”木華黎摸了摸腦袋,“我前幾天來這兒的時候碰見了一群異人,他們說他們可以為我們提供船隻的啊。”
“可是異人人呢?”
成吉思汗睜大眼睛看著前麵的河流,他從未見過如此壯闊的景色。朝陽從河流的東方升起,就如同河水孕育了太陽。
“這就是東安帝國的母親河嗎?”他喃喃自語,跑到河邊捧了一把帶著些許泥沙的河水一飲而盡。
“可汗,這不過是一條河流而已,將來屬於我們的土地遠比目光所見的寬廣。”木華黎方才發布的渡河任務,立刻有原本加入蒙古軍團的玩家跑過來接取任務,這種任務能夠快速積累貢獻值,向來是玩家們最喜歡的。
“如果是你的父親在這裏,他肯定會訓斥你的。”成吉思汗雙手負在身後,“人要懷敬畏之心,方能無所畏懼!”
......
“飛燕將軍人在何方?”東安王坐在王座之上,幾天前派去陽關的監軍跪在殿前瑟瑟發抖。
“飛燕將軍一天前率領一萬餘輕騎兵追擊鐵木真所部斥候,返回陽關之後一路向西而去。臣...”
“朕問你,飛燕將軍人在何方!”東安王用力拍擊麵前的奏折,“朕不想知道這些廢話!”
“臣...不知。”
飛燕將軍向來與監軍不和,這個脾氣倒是和他的父親一模一樣,他做的決定隻要監軍不去親自詢問,他的部下就絕對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這次的監軍已經很盡職盡責了,但他隻是個文臣,而且並不擅長騎馬,雖然努力學習了好幾天但也不是說上馬就能上馬的。平常上馬出去巡邏,出去遊玩,出去談笑風生那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那天可是跑出去打仗!飛燕將軍仰天長嘯著上馬就走,人家監軍馬磴子還沒裝上呐!
隨後飛燕將軍帶領著部下風一樣地跑出去,又風一樣地跑回來,再風一樣地跑出去,再風一樣......
再風一樣就跪到朝堂之上了。
東安王陛下近幾天心情當然不好,一眨眼東安帝國五分之一的兵馬,三分之一的國土,他媽的居然就沒啦?
當初他辛辛苦苦打下來也足足打了六年多。
不是說好的打江山易守江山難嗎?難也他娘的沒有這麼難的吧?
八天,這才八天啊!
東安王越想越來氣,手都有些顫抖,低頭一看居然看見監軍跪在地上伸出一隻手在後麵摸了摸屁股。
東安王氣的青筋暴起,“拖拖拖...拖出去!”
“陛下!饒命啊!”按照影視劇基本套路,監軍作象征性求饒,一邊扒拉著地板一邊大喊大叫。
“你喜歡摸屁股,朕也讓人摸你屁股!”東安王用力吸了幾口氣,“杖...二十...不!杖五十!”
“老梁!”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東安王重新坐回龍椅。
“臣...在。”老飛燕將軍顫顫巍巍地從群臣中出列,他每天上朝也就是來打打醬油的,不會還要披掛上陣吧。
“你告訴朕,你兒子是不是想造反!”東安王陛下坐在龍椅上發問。
“這...年輕人的事,臣也搞不太清楚啊。”老飛燕將軍倒是不怎麼怕皇帝陛下,畢竟當初一起從小玩到大,又是一起造的反,有著深厚的革命友誼。
“造反不是問題啊,問題是南方的蠻子要騎到朕的臉上尿尿了啊!朕很沒有麵子的啊!”
“哦。”飛燕將軍哦了一聲,自顧自地退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老胡!”東安王陛下眼神一轉,看向左邊的群臣。
一個和老飛燕將軍年級差不多——這個差不多的意思就是差不多快死了——的老人拄著拐杖從人群中鑽出。
“臣在。”
“你兒子呢?帶著朕的兵馬去江南造反啦!”
“年輕人...”老人準備照搬老飛燕將軍的話。
“你別給我來這一套,人家小梁三十多歲,你兒子他媽的五十多啦!”東安王用力拍著桌子,下麵的群臣看到這搞笑的一幕根本不敢出聲,東安王對其他臣子可沒這麼客氣。
“臣...我也搞不清楚啊,帶兵的事,又不是我讓他去南邊的。”老胡丞相在下麵小聲嘀咕。
“哇!你個老東西,當初把你兒子吹的什麼帶兵鬼才、無雙智將,搞得朕都信了!”
朝堂之上落針可聞,東安王當然聽得到下麵這個老東西的嘀咕聲。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老胡丞相把雙手往袖子裏麵一插,優哉遊哉地走回去了。
“我更絕望啊!”東安王陛下在心中默念,攤在龍椅上看著殿頂的浮龍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