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幕 櫻花將軍(1 / 3)

廣州市第三基礎研究院,建校200餘年來,絕大部分學生都是女生。

源於一種名為“腐女”的風氣。

校內的女生很少接觸外界的男生,她們對於“性”的要求大部分來源於社會上的bl小說,從而導致她們對於“性”有一種病態的認知,衍生出了“腐。”

腐歸腐,自己對於愛情有著“獨特”的理解並不妨礙整個社會的運行,但是第三基礎研究院的女生喜歡對其他情侶評頭論足,對於漂亮男生的女朋友,在這個女朋友並非她們朋友的前提下,她們往往會加以人身攻擊。

評論其男友為“小受,”女生則往往被評價為“配不上,”這種病態的性觀念在第三研究院大興其風,進入其中的男生都會遭到不同程度的校園淩霸,所以被稱為男性禁區。

而她們和第一研究院的學生們積怨已久,因為2613年,第一研究院的校長成功娶了第三研究院的校長......

“腐女隻是想有個人愛啊。”這是第三研究院院長的原話。

但是第三研究院的同學們強烈抗議,第二年公投中她們辭退了校長,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中,並且在大大小小的事件中與第一研究院的摩擦日益加深。

......

“腐女的根本原因還是來源於社會上男女性別的不平等,不過隨著社會的進步,隨著性別觀念的消除,男女皆為人,而人,自然平等。”聽完陳恩行的介紹,謝煞花給“腐女”這一定義做了一個總結,隨後看著對麵氣勢洶洶的第三研究院的女生們,他拉著陳恩行躲到了隊伍末端。

對麵都是正值花季的美少女,怎麼看怎麼活潑可愛。但是根據陳恩行的介紹,對麵第一排的騎士們手中的“德瑪西亞正義”、“混沌之劍”、“裏恩聖劍”之類張牙舞爪奇形怪狀的武器,他怎麼看怎麼覺得瑟瑟發抖。

“我靠,陳同學,這個敵我戰鬥力似乎不成正比啊。”謝煞花背著自己的新手箭袋,兩隻眼睛瘋狂打量著對麵五彩繽紛狂拽炫酷的裝備。

“大家都是學生,差距怎麼這麼大呢?”陳恩行舔了舔嘴角,“還好我們是新手,死亡不掉經驗,也不掉裝備。”

“那待會兒我們兩個負責幹什麼呢?”

“當然是ob啊!”陳恩行找到了錄製係統,繼續往隊伍末端退了一點,應該是在找一個好的角度。

“ob?”謝煞花緊跟著陳恩行,試圖體會大亂國遊戲中的快意江湖。

“observer,觀察者,如果你實在不理解的話...打醬油聽說過嗎?”陳恩行選取了一個極佳的地點,離城門不遠處有一個小土包,土包上麵恰好有兩塊石頭,他帶著謝煞花趴在石頭後麵,攝像機因為視角問題恰好可以拍攝到整個城門口的景象。

“你這麼形容還真是貼切呐。”謝煞花把自己的身子往前挪了挪,這樣可以更好的觀察戰場。

“是挺貼切的。”一個小聲的聲音從他們的左邊傳來。

謝煞花一轉頭,看到了一個新手裝的劍客也跟著他們趴在一塊,那猥瑣的表情簡直和仔仔細細看著城門的陳恩行如出一轍,他的外套拉鏈上掛著的校徽閃閃發光。

“你也是新手嗎,你這個職業厲害嗎,弓箭手太難操控了。”謝煞花率先打招呼,同時伸手去拔他劍鞘裏麵的劍,“我可以看看嗎?”

“對啊,聽到學生會主席的召喚我就跑過來湊熱鬧了啊!”他伸手扶住劍鞘,方便謝煞花拔劍欣賞。

“太阿。這把劍名字還不錯,但是太樸素了,難怪是新手劍。”謝煞花一邊把玩,一邊把這把劍和對麵的“德瑪西亞正義”作了個對比。

“我也很奇怪為什麼這把劍這麼樸素。”看謝煞花沒有繼續把玩的意思,他把劍拿回來,插回劍鞘。“劍客這個職業,當然帥啊,仗劍走天涯,聽說過吧。”

“聽說過,聽說過的!”謝煞花想起自己在哪部電影裏麵看過這句話,有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在三十一世紀的電影中,出現的武器大多為進化迅速的槍炮武器,極具科幻感與砰砰聲。少部分為古老的兵器,大多出現在紀錄片中。

“開打了開打了。”陳恩行急忙打開錄製,目不轉睛地盯著戰場。

第一研究院與第三研究院的領頭人終於結束了放狠話環節,雙方的學生們揮舞著武器奔向對方,還真有點千軍萬馬的感覺。

敵方手持德瑪西亞正義的嬌小女騎士騎著強壯的坐騎在人群中橫衝直撞,隻見她手起刀落刀落手起,一個又一個的友軍在她手中陣亡。陣亡的玩家被她一劍劃過身體,化成像素點離開戰場,她卻根本不理會玩家身上緩緩掉落的裝備,隻顧著在第一研究院的陣營中衝殺。

“哇,那是什麼職業啊,太帥了!”

謝煞花情不自禁地讚歎了一句,決定待會兒就去轉職成為騎士。

“神聖騎士,騎士等級達到60級,就可以選擇轉職成為神聖騎士。”左邊的男孩為謝煞花耐心解釋。“你看,我們這邊最強大的是學生會長的逐風者,是一個風係的魔法師。而神聖騎士可以抵消50%的魔法傷害,剛剛好克製了依靠高頻率攻擊的學生會長。”

“誒,同學,你叫什麼名字。”謝煞花原本認認真真聽著他解釋,忽然一看左邊這個陌生的同學眉眼和陸子一有些相似。

“哦,我是陸擇淵。”

“我是謝煞花,你是不是有個哥哥還是弟弟叫做陸子一?”謝煞花仔細打量了一下他,越看越覺得相似。

“陸子一啊,我的同班同學啊,別人都說我跟他長得有點像啊,但我們應該沒有血緣關係。”陸擇淵摸摸自己的臉龐,笑了笑。

眼見戰事慘不忍睹,陳恩行關閉了錄製係統——錄製係統按時收費——往左一看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草!陸擇淵!”

陸擇淵何許人也。

在陸子一、陳恩行之前,他才是數學老師的心頭寶。一節兩個小時的數學課,起碼有一半的時間是數學老師對陸擇淵的訓話時間。相比於上課吃泡麵,上課玩手機這些小事,陸擇淵封號為陸神的那一天,陳恩行記得清清楚楚。

那天陸擇淵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教室最後麵,忽然來了興致的副院長正好跑過來聽課,於是坐在了陸擇淵的旁邊。

陸擇淵這天沒有吃泡麵,也沒有玩手機。

他在看書。

書名叫做《如何治療脫發》。

為了印證心中所想與書中所學,他與禿頂的副院長開始了一係列的討論,言至深處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副院長的禿頭——據他所說他是想看看副院長腦袋上的毛囊是否真的壞死,在書上有好幾種方法可以辨認。

本來還想著討論一下治療脫發的副院長在那一瞬間忽然感覺到了侮辱,他像個失去至親的靈長類動物般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