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奇算了算說道:“今日談好,便明日準備出發。”
陳登有些驚訝,他問道:“先生這麼快就要離開嗎?”
穆良奇笑了笑,隨後憂心仲仲的說道:“我也不想如此迅速,但是無奈兗州那裏還有許多人等著這批糧草,我必須快點啊。”
陳登想了想也是,說道:“先生如此仁厚盡職,曹公得先生真是有幸之至啊。”
穆良奇擺了擺手說道:“我隻不過受主公之邀下山而來,期間各衙役盡忠職守,各官吏把手崗位,所有事情都有理由條,他們任何一人所幹之事都比我多,我何敢自傲?唯有兢兢業業,深怕耽誤主公得識人之明。”
“先生謙虛了。”
隨後二人便不再說話,一路走到客廳。
隻見陳珪早已在客廳等候多時,穆良奇行禮道:“見過大人。”
陳珪笑道:“先生昨日睡得可是安穩。”
“甚是安穩,感謝大人招待。”
陳珪指了指旁邊的席位說道:“先生請坐。”
穆良奇跪坐,隨後問道:“大人可否將昨日定下得糧價告訴我,我好立馬回去。”
陳珪有些驚訝,但不是驚訝穆良奇知道昨日便定下了糧價,而是這麼快就要回去,要知道他們各大世家的糧草還沒籌集完畢呢。
陳珪問道:“先生為何如此這麼快就要走,可是我招待不周?”
穆良奇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大人招待我已經非常優厚了,但是昨晚一想那些尚在兗州忍受饑餓得百姓,我便有些寢食難安,所以希望盡快的回去,以便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陳珪沉默了一會,隨後說道:“先生仁德。”
穆良奇沉默了,這不是仁德不仁德的事情,關鍵是他想快點回去。
陳珪憂心的說道:“若是昨天那些老朋友能夠有先生一半深明大義便好了。”
隨後歎了一口氣說道:“經過昨日的勸說,但是還是沒什麼用。”
穆良奇心中忐忑不已,這群黑心的世家最好不要出三輔地區的糧價啊,否則他真的想買也買不起。
據他了解,前年三輔地區的發生了旱災,穀物價格高達每斛50萬錢。但是幽州每石糧食價格不過三十文,是秦漢時代的最低,是東漢的平均糧價的三分之一。
穆良奇心中想若是能夠取幽州的糧價該是多好,那麼便可買回大批回去。
隻聽陳珪又說道:“經過昨日一晚的議論,我們定下的糧價為九十文一石如何?”
穆良奇算了算,這個糧價是比較公道的,因為現在戰亂時分,這個價格在翻上幾番都沒問題,看來陳珪出了不少力在其中,那群世家肯定一開始出的很高,但是陳珪把壓下來了,以陳珪的聲望和威壓,壓下糧價也隻是小事。
陳珪見穆良奇低頭不語,以為他對這個糧價還是不滿意,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糧價已經是最低了,不能再壓了,若是先生不棄,我可將我家糧草再折一半,另再送數萬但與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