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奇不由得看入了迷,糜芳顯然察覺到了穆良奇的異樣,問道:“先生很少見到如此繁華的場麵?”
穆良奇有些感慨的說道:“我這一生基本上是在深山裏做學問,隨後出山,也隻是在京城做過一年,又僥幸得到荀家的邀請去鄴城,居住一年,現在想來也不過二三年啊,而如今,京城想必已經變成一片廢墟,渺無人跡,鄴城又恐怕因為戰爭的緣故。想必也是一片冷靜。”
糜想了一下感慨的說道:“是啊,遭董卓之亂,洛陽現在基本上隻有數百戶人家,哪有當初京城數十萬的大城之氣。”隨後話風一轉。又說道:“如今天子沒落,漢室頹廢,正是我等忠義之士,救國之時,先生以為如何?”
穆良奇發現了糜芳的小伎倆,說道:“所謂救國,無非在於救民,自古以來都是先救民才能救國,餘以為,無論身處何處,隻要教化萬民,他也是在救國。如今兗州有百萬,正是我等挺身而出之時,你何不和我一起呢?”
糜芳不能答,隨後失口而笑道:“先生說笑了。”
隨後一路上都不再說話,穆良奇也很樂意的看著周圍繁華似錦的城市
穆良奇剛到驛舍,隻見一個年輕人,早已在驛舍門口等候多時,很顯然糜芳認識這個年輕人。
糜芳問道:“元龍,你在這裏幹什麼?”
“奉家父之命,在此等候先生,迎接先生去陳家小住。”
糜芳有點不懂,穆良奇是代表兗州出使徐州,按理來講應該住在驛舍,你陳家為何要迎接穆良奇去家中住?難道有什麼事?就不不怕引起什麼人猜忌嗎?
看著糜芳如此疑惑的眼神,陳登沒有理他,他直接對著穆良奇行禮道:“見過先生。”
穆良奇好奇的問道:“你是何人?”
“吾乃陳登,字元龍。”
穆良奇有點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徐州的那個非常聰明的家夥嘛,隨後他假裝疑問道:“可是,陳珪之子?”
“未曾想先生居然聽說過家父。”陳登有些意外。
“略有耳聞,略有耳聞。”當然聽說過了,你們父子兩在《三國演義》裏雖然出境不多,但是還是有些名氣的,畢竟兩隻狐狸,想不注意都難。
穆良奇也有些意外,他居然找上門來了,也好,他正好可以在這裏下一些暗子,等到是時候,這些暗子或許給他帶來什麼意外驚喜呢?
在一旁的糜芳見穆良奇好像要被說動的樣子,連忙說道:“請穆先生居住在驛舍,是州牧大人的命令,元龍,你想違抗嗎?”
陳登說道:“自古以來,隻有國與國的使者才居住在驛舍,如今天子尚在,天下還是劉氏,州牧大人將穆先生放在驛舍,當做國的使者來招待,難道有異心?”
糜芳沉默了。
隨後陳登又說道:“穆先生,貴為一方別駕,驛舍環境簡陋,先生乃千金之軀,如何住得下含澀酸漏之處?我家雖不是什麼大戶,好歹有田園樓榭,可供先生暫時小居,有空房百餘,容先生先生之侍從所住,操場數畝,供其訓練,這先環境豈是驛舍可比擬的?所以,先生還是先到我家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