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南山欣慰之餘,也是滿滿的感動。
身前的幾百來個兄弟都與他年齡相仿,但是有的無父無母,有的家破人亡,有的被人欺壓,有的食不果腹。他們殺人越貨,他們不曾讀書上學。但是,他們願意陪鐵南山去戰!願意為鐵南山而死!
他隻給了他們一個安身之處,他們還了鐵南山整個人生。
一條命,且拿去,此生追隨左右,不負君恩!
擦了擦有些迷糊的眼睛,鐵南山知道,今晚一定會有不少人因他而死,他輕輕開口:“兄弟們,今晚過後,活著的,繼續跟著山哥東征西闖,走出我們自己的人生。下去了的,記得在底下等著山哥,我們再一起騎馬殺人!”
“追風!抽刀!死戰!”
“死戰!”
幾百匹黑色烈馬風馳電掣,幾百把戰刀縱橫,如錢塘大潮,一去千裏,無人可敵,無物可擋。
而等待他們的,是一千名天寒幫外圍成員,外加五百名核心幫眾。
寥寥數百人,對一千五百人!
天寒幫駐地,天寒大樓頂層,一幫大佬正聚集在一起,坐在首位的是一名光頭大漢,大漢頭上一條猙獰疤痕顯露,身上紋著九條過肩龍,正是天寒幫大佬,薛天寒。
薛天寒獰笑著剪開了一根雪茄,放到嘴裏猛吸一口,對著下麵一桌幫眾頭領道:“兩個還在念書的小娃娃,來跟老子搶地盤,就算是鐵家和劉家的公子哥,又怎樣?咱們這些混黑道的,過得本來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搶咱們的地盤,那就跟要咱們的命沒區別。”
此言一出,底下也是一片沸騰。“他媽的,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連女人的滋味都沒嚐過吧?就跑來跟我們搶地盤?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切,那你去殺了他倆?你敢動手嗎?鐵家和劉家的公子哥,誰不得掂量掂量。”
薛天寒隨手摟過一名麵容姣好的女侍,一雙大手在其雙峰肆意揉捏,毫不憐惜。女子強忍痛楚,卻絲毫不敢叫痛。薛天寒望著下手一個謀士打扮的消瘦身影,問道:“旭東,你怎麼看,我已經讓了一千五百個幫眾過去了,毒蛇和老虎都在,這兩個小子,怎麼處理。”
歐旭東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寒聲道:“殺,能殺就殺。”
薛天寒心頭一驚,那畢竟是鐵家和劉家的嫡傳公子,神秘非常的鐵家不說,那劉家的銀豐集團生意甚至做到了東北三省,如此龐然大物,自己一個小小幫派首領,殺了他們,無異於自尋死路。先前自己隻是想問是否要讓手底下人下手輕一點,至少別把那兩位主兒傷的太重,可是這會兒自己手底下的第一謀士竟然叫自己痛下殺手。
“旭東,你做事必有章法,這麼多年我也是因為你的謀劃而越走越高,今日何出此言。”
歐旭東沒有言語,隻是輕輕一揮手,一道水靈力化成的屏障頓時浮現,隔絕了外界的視線與聲音。
歐旭東緩緩拿出一個玉瓶,拔掉瓶塞,一股丹香頓時傳出。
薛天寒臉色大變,“怎麼可能,破障丹?”
歐旭東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絲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