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南山給李老頭把眼點上，自己也叼了一根，“李老頭啊，今兒謝謝你啦，放我進女生宿舍。”
李老頭笑著眯了眯眼，道：“好說，那妞你丫的弄上沒？”鐵南山不答，反而笑問道：“你猜？”
李老頭嘎嘎的猥瑣笑道：“你那小娘麼明顯就是個雛兒，純潔著呢，你小子鼎了天了讓人家幫你泄個火兒，想把事兒辦了，沒戲。”
鐵南山眉頭一挑，“喲，老頭，可以啊，年輕時候沒少禍害小姑娘吧。著眼力見兒，不得了啊，我還以為你就看人家姑娘胸脯大小準，沒想到你對男男女女那點破事也他娘的精通的一塌糊塗稀啊。佩服佩服。”
軍大衣老頭嗟了一口煙，扣著腳丫子道：“那當然，老夫當初那也是風流倜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小子雖然皮囊不錯，手段也可以，但這勾搭美人的本事比起我當年還是差了點火候。”
鐵南山笑著點了點頭，“得得得，別吹逼，小爺我也就在你這歇個腳，等下還有正事兒辦哦。”
軍大衣老頭聞言眯了眯眼，笑道：“辦正事兒？小子，你這心頭殺意不淺呐，今晚要殺人？不妨跟我老頭子說道說道，老夫聽聽過過耳癮。當然，不方便的話就算了，當老夫沒說。”
鐵南山心頭一驚，他怎麼會察覺到自己心頭有殺意？難不成還真是個不世高手，隻是這模樣，也太沒高手範兒了吧。。。
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鐵南山學著軍大衣老頭眯著眼笑道：“好說好說，我呢，在外麵做了點不太幹淨的小生意，這生意一不幹淨，就難免遇到不幹淨的人，在這學校裏與人爭鬥，怎麼打都沒關係。可這在外麵黑道上跟人廝殺，人命就真的一點都不值錢了。”
頓了頓，鐵南山揉了揉臉頰：“其實啊，我剛上高中那會兒覺得這世道挺光明的，隻是當初家裏老頭子讓我提前到社會上看看，我看過了，才知道，這世道啊，人命賤如螻蟻！所以在學校裏，我有時候反而會不大習慣，可能是因為見識過黑暗到底是怎麼個黑法兒，跟那些動輒人生理想的優等生沒啥共同語言。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天下皆白，唯我獨黑，我尋思著這句挺適合我，李老頭兒，是不是這個理兒。”
軍大衣老頭問鐵南山又要了一根軟中華，自己點上，愜意的吸了一口。“小子，盛世文為霸，亂世武稱雄。現在這世道，已經不是那種太平盛世，隻要讀書上大學就能出頭了。現在見識見識那些黑暗中的齷齪事，沒什麼不好的。學校裏的那些個學生，一樣要見血，要殺人，這都是遲早的事。你提前走了一步，以後就會好走很多。”
鐵南山彈了彈身上的煙灰，把本就沒抽幾根的一包軟中華放到桌上，拉開了保安室的大門。卻偶然瞥到了軍大衣老頭掛在牆上的青銅劍。“喲，李老頭，看不出來你還會耍劍，改天教我兩招。”
軍大衣老頭眼中閃過一道劍芒，“那感情好，老夫耍劍也剛好就會兩招，你小子真想學？”
鐵南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笑道：“嘿，我還就跟你說，人家造化境的劍仙教我，老子都不願學，但你李老頭要教，我還就真學了。”說完揮了揮手，大步流星而去。
軍大衣老頭輕輕地吸完最後一口煙，手指哆嗦的把煙頭掐滅。蒼老的聲音念叨著。
“造化境？道境的神仙見到我，也得俯首低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