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小嘴一撇,似乎又要開哭,委屈道:“誰讓你這個醜八怪欺負人家,還用人家的劍法,你這個醜八怪又是什麼時候偷學了人家劍法。”
原來她也不笨,也看出了蹊蹺,但她想法簡單,以為是麵前這個醜八怪偷學了她的劍法。
葉知秋為之氣結,說道:“在下劍法一招一式皆尊師親手傳授,何來偷學之說,倒是姑娘所使劍法,不倫不類,照貓畫虎,恐怕才是偷學的吧。”
葉知秋這麼說,完全是故意氣氣這個刁蠻的女子,平心而論,女子的劍法和他確是同出一門。
女子嗔怪道:“你…你這個醜八怪又欺負人家。”
“說說吧,從何處偷學的。”葉知秋故意問道。
“你又從哪裏偷學的。”
“師父教的。”
“我也是師父教的。”
“令師是誰?”葉知秋問道。
“憑什麼告訴你,你師父又是誰?”
“不說是吧,再見。”葉知秋故意轉身就走。
“再見就…”女子話說到一半,突然又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嬌嗬道:“不許走,小氣鬼,醜八怪。”
葉知秋沒想真的走,雖然他不知道這女子為何不惜動武要留下他,但顯然不會輕易讓他走。“姑娘到底想做什麼,在下跟姑娘一無仇二無冤的。”
“呃…我說了你這個醜八怪不許取笑本姑娘。”女子神情羞澀,似乎頗不好意思。
葉知秋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在害羞的一瞬間,才真的稱得上姿態萬千,迷死人不償命。
“說吧,我保證不笑話你。”葉知秋說道。
女子神情有些掙紮,不好意思的低聲細語道:“這個…人家迷路了啦,還有就是人家有點害怕啦。”話一出口,女子臉就紅了,害羞的用芊芊玉手捂住雙眼,從指縫中偷瞄著,小女兒姿態盡顯。
葉知秋差點一口氣沒憋死,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迷路並不可笑,可笑的是這個女人竟然說害怕,一個敢在黑夜裏藏在樹梢偷聽別人談話的女人,一個無緣無故就敢對一個陌生男人刀劍相加的女人,說她膽大妄為毫不為過,又怎麼能和害怕二字沾的上邊。
“你怕什麼?”葉知秋笑問道。
“蛇啊,老鼠啊,人家都怕。”
“哈哈…”葉知秋笑的更歡了,喘著氣說道:“姑娘你真逗。”
“哎呀!你這個醜八怪,說了不許笑話我,你還笑。”女子惱羞成怒,粉麵含嗔,玉拳緊握,一場非暴力不合作運動毫無預兆的再次來襲。
葉知秋早有準備,女子的襲擊自然落空。
葉知秋跳出女子的攻擊範圍,說道:“那麼你的意思是要我幫忙嗎?”
女子害羞的低哼道:“嗯。”
葉知秋笑道:“姑娘求人幫忙的方式真是與眾不同,要不是在下學過一招半式,恐怕這會兒已經長睡不醒了,還怎麼幫姑娘。”
“哎呀!你這醜八怪真是小氣。”
葉知秋見女子一口一個醜八怪,心想這姑娘真沒禮貌,我有那麼醜麼?
葉知秋並不醜,而是一個翩翩美少男,但此刻的他一臉的大胡子,醜到不至於,就是顯得粗獷無比。
葉知秋道:“想讓我幫忙也可以,但你最好說出為何深夜孤身一人藏於樹上偷聽別人談話。不許撒謊,最好能讓我信服。”
女子真是絲毫不讓,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也在此偷聽別人說話。”
葉知秋笑了笑,說道:“我又沒迷路,也不害怕,為何要告訴你。”
“你…你好小氣。”女子說道,但有求於人,她不得不一一道來。
原來女子是跟著師父來附近辦事的,但她生性好動,性格又暴力,隻是因為在客棧裏被一個好色之徒調戲了幾句,便一路追殺至此,沒想到好色之徒輕功了得,她不僅沒追上,自己卻在林中迷了路,天色越來越黑,她更找不到出路了。就在她四處亂闖時,林中先是來了一個戴麵具的神秘人,後來又來了丐幫的一老一小,她不得已之下藏身與一顆大樹之上,再後來一前一後又來兩個人。
當然,後麵來的兩個人就是宋亮和跟蹤的葉知秋。
葉知秋聽完後,問道:“那你不好好在樹上待著,惹我幹什麼,還對我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