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罵咧咧中,杜德利穿過狹長的走廊,拿出鑰匙開了鎖。
杜德利心中也有點疑惑,要是往常,聽見自己的罵聲老楊早就回罵過來了,但今天怎麼這麼安靜,難道狗日的轉性了?
雖然疑惑,但杜德利也沒多想,壓根就沒考慮到會有人敢來私闖大牢。
聽見裏邊鎖被打開的聲音,葉知秋雙手瞬間像兩隻鉗子一樣緊緊的抓住了兩扇門的門沿,不給裏邊發現異常後再次關閉的機會。
與此同時,阿星靈巧的像隻猴子一樣從葉知秋身下穿過,閃入大牢並控製了開門的獄卒。
杜德利被突來的變故驚呆了,當差這麼多年,這種事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葉知秋也順利的進入了大牢,環顧一圈,看清了大牢內部的構造,趙捕頭給的地形圖沒有誤差,一條狹長的走廊通往大牢的深處,走廊兩邊的牆壁上掛著幾盞昏暗的油燈,燈光忽明忽暗,不停的跳躍著,隱約可以看見潮濕的牆壁上新長出的一塊塊青苔。
葉知秋命令獄卒道:“前麵帶路,想活命就別耍什麼花招。”他知道看起來不算很長的走廊中一定充滿著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觸動暗中的機關,再加上昏暗的光線,實在是危險重重。
杜德利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明白了自己麵臨著什麼,他沒有做無謂的抵抗,他也清楚敢來幹這種事的人都有天大的本事,自己豈能是劫匪的對手。
杜德利當差已經五年了,想要爬上牢頭的位置也已經很久了,不為別的,就為當上牢頭後可以不用當值苦逼的夜班,就可以在青樓酒肆中溫香軟玉在懷,瀟灑的過夜生活了,但他到現在卻從來沒有機會。
想到這些,杜德利甚至有點奮亢,覺得是老天給自己的機會,如果能抓住兩個劫匪,牢頭的位置應該是沒跑了。
都說是富貴險中求,不賭一把哪來的富貴。
偷偷回頭看了一眼兩個劫匪,雖然蒙著麵看不清容貌,但他能感覺到其實兩個劫匪也很緊張,看他們小心翼翼的動作就知道了。
阿星見獄卒回頭偷看,低聲斥道:“老實點。”手中長劍稍一用力,劃破了獄卒脖子上的油皮,頓時有血絲冒出。
杜德利脖子上傳來疼痛,不敢再有絲毫的小動作,心中暗暗估算著方位。
長廊走了將近一半,整個大牢沒有絲毫異常,安靜的有點可怕,按趙捕頭的說法,走廊不時會有獄卒來巡邏,可今晚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沒看見。
三人輕微的腳步聲混雜著不知什麼地方“滴答滴答”的滴水聲,整個大牢給人的感覺越加壓抑。
“哎吆!”帶路的杜德利突然腳下一滑,似乎被什麼絆了一下。
阿星剛想一把抓起他,就聽見葉知秋喊到:“小心。”
葉知秋在獄卒滑倒的一瞬間便有所覺察,但還是來不及阻止,隻能提醒阿星小心。
杜德利順利的啟動了機關,他故意滑倒的一下,正好就是啟動機關之處,走廊兩邊的牆壁上突然箭飛如蝗,射向葉知秋和阿星。
走廊狹窄,箭勢卻快如流星,葉知秋和阿星狼狽的東閃西躲,好幾支箭擦身而過,堪堪躲過,驚出了兩人一身冷汗。
杜德利想解決這個危機,獨占這滔天的大功,但卻沒想到劫匪身武藝這麼高強。他不死心,啟動了另一個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