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捕頭還沒說話,江任卻搶著說道:“朝廷頒發過禁令,私自供奉洛神宓妃者,抄家滅族。依本少爺看,你還是去大牢再做解釋吧。”說完後又對趙捕頭道:“趙捕頭還不抓人,在等什麼?”
葉員外出來後,這些事就輪不到葉知秋處理了,所以他一直沒說話,隻是看著事態的發展,到了如此地步,他知道已經無法挽回。他奇怪的是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江任是如何得知的,官兵竟然能不費吹灰之力找到密室。但沒有時間讓他去考慮這些,如果官兵要抓人,他首先考慮的是如何在弓箭如蝗的情況下帶父母雙親安全逃脫。
麵對江任的咄咄逼人,趙捕頭無奈說道:“葉員外,葉公子,得罪了。”然後命令手下道:“將葉家上下人等全部押回縣衙。”
葉知秋持劍護住父親,罵道:“江任,你別欺人太甚,早知道前幾天就結果了你。”
江任陰險的笑道:“姓葉的,你沒機會了,這就是惹怒小爺的下場。”
此時葉母也被人從後宅押了出來,滿臉驚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葉家大大小小十四口人,全部被集中到前院,看管了起來,唯獨逃脫了告假的下人葉童。
葉知秋想不出好的辦法,似乎隻有硬闖了,以他的武藝,逃脫應該問題不大,可兩個老人怎麼辦?
葉員外猜到了兒子的意圖,悄聲道:“兒啊,為父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隻是連累了你,你想辦法逃命吧,不要管我們。”
葉知秋心中一陣難過,說道:“孩兒誓死也要護得爹娘平安。”
葉員外怒道:“找機會逃出去,給葉家留下香火,否則為父死不瞑目。”
官兵用一根粗麻繩將葉家的下人仆役串綁起來,但趙捕頭遲遲沒有給葉知秋、葉父、葉母三個主犯上鐵鐐,不知在等什麼。
“趙捕頭,你…”江任臉色鐵青的看著趙捕頭,但又忌憚葉知秋手中的劍,隻能恨的牙癢癢。
趙捕頭拿起鐵鐐,走道葉知秋旁邊說道:“葉公子,得罪了。”
葉知秋含淚看著父母,突然大喝一聲,怒道:“江任,你欺人太甚,今日先宰了你。”便持劍向江任殺去。
江任大吃一驚,急忙躲在一群官兵的身後,罵道:“敢對抗官兵,姓葉的要謀反,弓箭手放箭,殺了他。”
趙捕頭心裏也是一驚,連忙抽出腰刀,趕過去與葉知秋戰成一團,弓箭手本已瞄準了葉知秋,但趙捕頭的身影夾雜其中,隻能端著弓瞄準,卻不敢放箭。
二人打的熱鬧,但都沒有敵意,趙捕頭借機密語道:“葉公子,快走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葉知秋明白趙捕頭的好意,心想隻能先逃走,以後再想辦法營救父母了。
二人你來我往,已經交手幾十個回合,從院中鬥到了屋頂,趙捕頭故意賣個破綻,葉知秋一腳將趙捕頭踢下屋頂,趁勢瞬間便逃的無影無蹤。
趙捕頭命令官兵追趕,弓箭手也是箭入雨下,怎奈隻是向天空放,屋頂上早就沒有人影。
幸虧江任不識武功,沒有看出破綻,不然趙捕頭回去必將無法交差。
……
葉知秋一路逃串,躲開圍捕的官兵,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來,又潛回家裏,發現家中已被洗劫一空,到處貼著官府的封條。
葉知秋正在考慮要不要越牆而入,突然看見拐角出有一個人影一閃,心裏一驚,低聲斥道:“誰?”
“不要驚慌,跟我來。”原來是趙捕頭的聲音。
葉知秋跟著趙捕頭來到一個早已荒廢的院落中,發現久已無人居住的破屋中卻有一點燭火的亮光。
兩人推門進去,葉知秋看在一人正焦躁不安的坐在桌前,桌子上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仔細一看,等待的人竟是李祥瑞。
看見葉知秋進來,李祥瑞起身道:“餓了吧,先吃飯。”
葉知秋東躲西藏了一天,確實肚子餓了,但顧不上吃飯,先說道:“趙捕頭,今日之事多謝相助,但不知老父老母如今境況如何?”
趙捕頭道:“葉公子先吃飯,別辜負了李掌櫃的好心,邊吃邊聽趙某告訴你詳情。”
趙捕頭告訴葉知秋,葉家私供洛神宓妃事發,是江任為了報複一手造成,但官兵能準確知道密室所在,乃一人告密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