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開始對著安茲步步緊逼,眼神仿佛能將安茲生吞活剝,特別是對於安茲那種不就是一瓶藥水嗎那種態度,難道這個鎧甲男不知道藥水對於冒險者有多麼重要嗎?
伊莉雅看著女人如同瞪大雙眼的激動蠻牛的恐怖表情,笑得越發愉悅了。
安茲忍住歎氣,沒有確認投擲地點就隨手亂丟,確實是自己的疏失。不過安茲也有他的理由,無法輕易答應賠償:“……那麼你向那個男人求償如何?要不是他拚命伸出短腿,就不會發生這個悲劇了。我說得沒錯吧?”
雖然安茲大會長不差這點東西,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被當成肥羊宰,特別是看著伊莉雅那有些崩壞的愉悅笑容,如果他妥協了,他毫不懷疑伊莉雅會用這個笑他一輩子。
沒辦法,安茲透過頭盔縫隙瞪向男人的同伴們。
“啊,是啊……”
第一個男人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
第二個男人看到打碎的高價值藥水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算了,誰賠給我都沒關係,隻要賠我藥水或是錢就好……不過那個可是價值一枚金幣又十枚銀幣喔。”
女人一副我虧大了的表情,不過卻沒有人表示異議,因為這女人並沒有訛詐,甚至可以說是良心價,保命的藥水可是非常珍貴的。
看著男子們全都低下頭來,看來是沒錢可賠。於是女子的目光再次轉向安茲:“果然不出所料,老是喝酒怎麼可能有錢。看你穿的鎧甲這麼氣派,應該不至於沒有治療藥水吧。”
安茲恍然大悟,原來女子會向安茲求償是這個緣故。這個請求實在有些棘手。
安茲稍微想了一下,作好心理準備之後發問:“有是有…不過那是回複用的藥水沒錯吧?”
“沒錯。我可是一點一滴——”底層的冒險者非常的不容易,金幣這種高價貨幣可是需要做好久的任務才可以賺到的,看著女人身上一件魔法裝備都沒有,可想她生活的艱辛。
伊莉雅甚至在想,如果這個女人可以漂亮一些,或許就不用做冒險者了吧?可惜的是,她雖然不算歪瓜裂棗,但是那種長期鍛煉形成的結實肌肉,外加抓握武器產生的厚實老繭,外加為了行動方便而剪的雞窩頭,真的很難讓伊莉雅產生欲望,不過如果是處女的話或許夏提雅會喜歡吧?當然,那也僅限於喜歡對方的鮮血而已。
“——好了,你別再說了。我拿藥水賠給你,就此一筆勾消吧。”最終,咱們的安茲會長大人終於妥協了,裝模作樣的將手伸進懷裏,實際上是從無限背包裏拿出了一瓶紅色的低階治療藥水,這是安茲以前為了帶小號時候準備的,畢竟恢複的hp實在太少了。
安茲拿出低階治療藥遞給女子。女子以詫異的表情望著藥水,然後不甘不願的就要收下。
“等等,飛飛哥,你要把這東西給一個賤……額,這個人?”伊莉雅在旁邊開口了,而且還故意在話中夾雜了賤民這兩字的前音,為的就是讓人誤會。
果然,聽到伊莉雅的話之後,四周的人們看著幾人的目光就不一樣了,甚至之前挑釁飛飛的人身體都開始了顫抖。
而安茲則是有些茫然的說:“不都是治療藥水嗎?”
伊莉雅順著安茲的話配合著演戲下去,說:“不是僅僅一個金幣多一點嗎?給她就是。”
“不,不必了,這瓶藥水就好!”女人回頭看了一眼打碎的藍色藥水,還有自己得到的這瓶如同血液一樣的紅色藥水,小心的貼身收好,她看了看飛飛幾人所掛的銅牌,心想這一定是出來玩冒險遊戲的貴族大少爺將值錢的道具給了自己。
伊莉雅一臉天真無邪的對女人說:“真的不要嗎?我可以給你三個金幣哦!”
說著,伊莉雅真的拿出了三個金幣,對著女人搖晃。那三枚金幣是安茲抓住的陽光盛典身上搜到的金幣,然後被伊莉雅記住樣式,以煉金士製作的。
“不……不用。”女人有些不安的朝後靠,她現在完全不知道這種紅色藥水的價值,但是她想賭一把。
“嘛,那就算了,不就是一瓶藥水而已嘛,飛飛哥,我們去休息。”說著,伊莉雅將金幣隨手丟給後麵的娜貝,然後抓著安茲的手朝著預訂好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