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條軍對塚原墨龍大營發起全麵進攻的時候,惶惶不可終日的足利賴純卻被告知塚原墨龍找他,心虛的他雖然害怕,但更不敢抗命,隻得前往。但是到了大帳之後,足利賴純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塚原墨龍坐在中央,周大帥坐在左側,佐佐木長秀坐在右側,三人神態悠閑,完全沒有敵人大軍壓境的恐慌。
“墨……主公,您叫我?”足利賴純想要直呼塚原墨龍的名字,或者叫次郎的,但是一想到雙方身份,還是改口叫主公。
“兄長,到你表現的時候了。”塚原墨龍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讓足利賴純感到不寒而栗,但還是連忙說道:“主公但有吩咐,萬死不辭。”
“好,把身上的鎧甲脫了,換上道場的服裝。”塚原墨龍朝一邊指道。那裏有一套嶄新的道場服裝。
難道是要我自己先逃走?那樣不是應該換足輕的服裝更加不引人注意嗎?足利賴純不禁愕然,疑惑的看了塚原墨龍一眼,但塚原墨龍卻沒有絲毫要回答的意思,隻是冷冷的看著他。讓足利賴純頓時感到心虛不已,畢竟他剛剛和正木時忠密謀完啊,隻得換了一身衣服。打量了足利賴純一番後,三人看起來都很滿意。塚原墨龍對周大帥和佐佐木長秀道:“那麼這裏一切就拜托了!”說完,便起身從後邊離開了。
這頓時讓足利賴純亡魂直冒,感情是要我當替死鬼,自己好逃走?剛要開口,佐佐木長秀的刀卻已經拔出了一半,殺氣凜冽的佐佐木長秀讓足利賴純不禁吞了口口水,老老實實的呆在了一旁。
周大帥卻是搖搖晃晃的起身,拎著瓶酒,信步走了出去,看到外邊早已亂作一團。雖然塚原墨龍曾經下令不得飲酒,但是看著酒壇子,幾乎沒有人忍得住,再加上精神上的鬆懈,又缺少武士的指揮,所以北條家一殺過來幾乎就是兵敗如山倒。灌了一大口酒後,周大帥卻是長歎一聲:“隻是殺人的話,應該不算違背誓言吧……”說完,便從帳前拿起了架子上的亮銀長槍,撫摸著冰冷的槍身,心中的戰意卻是越發濃烈起來。
“快,隨我衝!!!”北條軍勢如破竹,就算有少數忠誠的執行了塚原墨龍禁酒的命令的人,麵對壓倒性的兵力優勢的敵人,也隻能選擇退卻。土岐為賴就指揮著土岐家微弱的軍勢且戰且退,艱難的在擺脫北條軍保衛的同時保持著戰陣的完整。
就在殺人殺到興頭上的北條軍即將抵達塚原墨龍軍營的核心區時,卻遇到了一群異類:他們一手拎著酒瓶子,一手持刀,高聲尖叫著:“砍人頭,搶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