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輕語苑,蘇夕瑤認真的跟他談起弟弟娶親之事。
賀然擺弄著棋盤上的幾粒棋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隨口敷衍,顯得很不上心。隨著各樣製度的完善,南薺縱仍有謀權之心也是萬難能成的了,所以納妃分寵的意義已不十分大,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他現在有點後悔當初謀劃這件事了,反而對南薺的愧意日增。本性難移啊,對於絕代佳人,隻要不是大奸大惡的,他總是難抑嗬護之心,即便像南薺這樣曾經為惡的,他也可以原宥。天知道是不是南薺對他的那些手段起了大作用呢,他是不願過多朝這麵想的。
蘇夕瑤看出他的敷衍,不悅道:“可真是沒良心,你娶親時平疆前後操持,唯恐有不周之處,現在輪到他了,你怎麼這樣?”
賀然丟開棋子,道:“他娶南薺時我何嚐不是盡心盡力?樊媖進宮我也沒任著性子來,那麼為難不也硬著頭皮在那撐著嗎,他這都第三次了,不能總讓我跟著忙吧?除非他再替我忙一次,張羅一次我與他姐姐的婚事,才值得我再為他盡心。”
“你給我去死!”蘇夕瑤又羞又嗔的擰了一下他的耳朵。
賀然嘿嘿笑道:“大王納妃一切皆有定例,有禮部那些人忙活就夠了,你就別操心了。”說著湊過去,攬住佳人的纖腰,癡癡迷迷道:“你這樣子可真迷死人了,時候不早了,上榻歇息吧。”
蘇夕瑤氣的難以忍笑,再次擰住他的耳朵,指著窗外道:“尚不及午,你們家管這叫‘時候不早’?”
賀然覺得有些痛了,借勢把頭抵在她酥胸上,嬉皮笑臉道:“正是呢,我是一家之主,我怎樣講,我家自然就怎樣講了,你既是我家之人就該順著些才是。”
蘇夕瑤心喜他對自己的癡戀,風情萬種的橫了他一眼,擰著耳朵的玉手慢慢改為輕撫他的麵頰,淺笑道:“坐好,別讓人撞見,我還有話跟你說。”
賀然索性半躺半靠的賴在她懷裏,聞著她那令人神搖的淡淡體香,合上眼一臉陶醉道:“她們忙的都暈了頭了,不會有人來的,就這麼說吧。”
蘇夕瑤見他這副模樣,不忍攪了他的這份愉悅,仍輕撫他的麵頰,明眸卻不時戒備的瞟向門口。
賀然翻眼看了她一下,然後又閉上了,抓著她的玉手送到唇邊輕輕吻著,囈語般道:“人生如夢啊,夫複何求。”
二人心意相通,聽了他這話,蘇夕瑤心間立時蕩起無限幸福之意,心情繾綣之下,也不想說什麼了,低垂美目神情如醉的看著他,漸漸的,那雙明眸慢慢合上,二人的心仿佛融在了一起,那種難言的愉悅猶勝床第之歡。
不知過了多久,蘇夕瑤覺得腿有些發麻了,賀然如有感應,起了身,輕柔的把她抱至在錦榻上,二人不發一語再次纏綿相偎。可賀然的那顆賊心是難以長久保持純淨的,到了榻上就應景生情了,沒一會那雙手就開始亂動了。
蘇夕瑤的玉頰漸漸生出紅暈,情濃之際不但不能推拒反而陶醉於夫君的愛撫,羞聲道:“今晚我要你與我同宿,你想個托詞去跟音兒說。”
美人如此恩重,賀然自然樂於領命,口中道:“包在我身上。”那雙手動的愈發起勁了。
這下蘇夕瑤不堪忍受了,咬著櫻唇掙脫開,嬌羞無限的嗔道:“你想害死我呀!”
賀然亦到了難以把持的地步,可他知道,晌天白日的作那種事,自己雖暢快了,可這位仙子緊張之餘是難以盡享歡愉的,所以強自克製住,道:“我也受不了了,不敢再和你賴在一起了,我還是先去跟音兒說換宿的事吧。”
蘇夕瑤此刻又膽怯了,期期艾艾道:“要不還是算了吧,什麼話都難騙過那鬼精的東西,沒的讓她笑話我。”口中雖是這樣說,可神情間卻有萬般不舍。
賀然捏了一下她發燙的玉頰,壞笑道:“別人騙不過她,我卻一騙一個準,全天下我僅僅騙不倒你一個而已,放心吧。”說完整理了一下衣裳,朝外走去。